陸湛嗯了一聲,拿了裡衣穿上,又披上那件棉襖。楊氏道:“受了傷,就在家好好養著,你那鋪子彆開這麼早。雖說你年紀悄悄的,到底是身材要緊。”
魏大柱擺了擺手,說道:“不過就是幾棵樹,我那兒種了,你們拿來用就是。”
一說要給陸湛換藥,家裡人都湧過來看著他,都是本身人,杜華盛和楊氏就讓他在堂屋裡脫了衣裳,陸湛打著赤膊,身上裹著的布條幾近都沾了血水,四娘啊呀了一聲,伸手捂著眼睛,往杜三娘身邊靠了靠,“阿姐,流血了,姐夫流血了!”
杜三娘臉上堆著笑,點了點頭誒了一聲。她回身歸去,看著四周的一草一木,感覺比昔日更新鮮。
楊氏道:“魏兄弟,這些東西我們會籌辦好。不過魏兄弟能不能幫手探聽探聽,哪家可要賣木料,我們籌算開了年就買些料來給她做大件傢俱。”
楊氏嗯了一聲,又問道:“那些東西你們當真是賣了?”
陸湛道:“冇事兒,我漸漸走就是了,三娘,你是不是又在給我做衣裳?”
過了兩日,魏大柱來了,是他一小我來的,還拿了些年禮來。杜華盛在堂屋陪著魏大柱說話,楊氏在廚房裡弄吃食,杜三娘走出去,問道:“娘,魏叔來了?”
杜三娘笑得眉眼彎彎,小聲道:“娘,那錢他給我了,他說讓我放著。”
中飯的時候,魏大柱同杜華盛喝了很多酒,說他新屋子已經買下來了,就在段家灣,還買了十幾畝地,大年後籌辦正式搬場,還要擺幾桌酒菜,請他們一家到時候去做客。
“那這前提確切是好,秋實哥得了個好姻緣呢。”說著杜三娘又笑起來,臉頰邊揚起一個酒渦。
陸湛身上還穿戴杜華盛的襖子,杜三娘道:“驢車冇在,要不就讓爹送你歸去了。”
楊氏驚奇的看著她,抬高聲音說道:“當真給你了?”
魏大柱還待要說,杜華盛也直言回絕了,魏大柱這才作罷,又說轉頭就給他們問問,喝了酒,一向在杜家待到下午申時,魏大柱才告彆回家。
說著她站起來,瞥見女兒針線簍子裡還搭著兩塊紅色的棉布,她道:“早晨彆做,傷眼睛。”
杜三娘抿了抿嘴,一手攬著四娘,一邊看著他,杜華盛和楊氏將包紮的布條弄下來,瞥見他背上那刀口,楊氏心疼道:“你這個孩子,受了這麼重的傷,那大夫是如何給你弄得,就這麼上點藥,這很多久才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