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娘看著他,冇有再將手抽出來,反而用手指尖勾著他的手掌心。
楊氏道:“要不要緊?”
屋子裡一下子就墮入了黑暗中,陸湛一隻手從被窩裡伸出來,抓著被子,瞪大眼睛看著帳頂,又咧開嘴笑起來,三娘對他真好。
陸湛道:“你脫吧。”
杜三娘說道:“陸大哥,從速穿好衣裳,我們早些歸去,我讓我爹去挖點草藥,對外傷結果很好的。”
杜三娘費了很多工夫,才遵循原樣繫好了,隻是她弄的比較醜,在尾端打了討論,杜三娘道:“陸大哥,好了,你快把衣裳穿上,我們歸去。”
看他神采另有些怏怏的,杜三娘癟了癟嘴,心頭想著難不成她剛纔手真的這麼重,竟然將他如許的人都弄痛了。
陸湛道:“冇事兒。”
“那裡是皮外傷,傷口這麼長,這麼深!”杜三娘說著用手比劃了一下。
她聲音裡透著幾分歡暢,陸湛怏怏的嗯了一聲,他有些不舒暢。
杜三娘抿了抿嘴,朝他背後看了一眼,隻見他後背的衣裳感染了大片的血跡,有些血跡已經乾枯,但是受傷的處所,還往外冒著血。
看被劃破的衣裳,那道傷口恐怕得有四五寸長,這很多疼啊,他竟然一聲不吭,還真是能忍。
兩人一起走著,到了村口,陸湛才放開她的手。感受手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杜三娘彎了彎嘴角,說道:“待會兒如果問賣了多少錢,你隻說全數典當了十兩銀子,曉得不?金子的事兒,半點不能提!”
他抓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內心。
說著從速讓他們出去,瞥見陸湛衣裳披著,裡頭隻穿戴一件裡衣,她道:“湛哥兒,咋了這是?”
杜三娘謹慎翼翼的行動,恐怕扯痛了他,上麵的還好,傷口四周的棉布和傷口黏糊上了,杜三娘屏住呼吸,眉頭緊皺,這會兒也顧不得羞不羞了,一邊朝那傷口吹了幾口氣兒,一邊悄悄將那層棉布條扯開。
“冇設想中那麼嚴峻。”杜三娘回道。
陸湛道:“好。”
想了想又道:“要不我給你提早麵來?”
說著她將那瓷瓶拿出來在手內心晃了晃,“不是有藥嗎?”
杜三娘斜睨了陸湛一眼,陸湛擺了擺手,道:“冇事兒,就是點皮外傷,不礙事的。”
傷口四周的布條已經全部被血水潤濕了,心下一橫,將他腰間的結給翻開,她的手指尖很涼,冷不丁的碰到他的皮膚,陸湛抖了一下。明顯是大冷的天,他卻丁點不感覺冷,反而感覺心頭熱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