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將事情說出來的時候，隻說是他路見不平拔刀互助，對方是外埠人，為了感激他，便將馬車連同一套衣裳都送他了。

在外甲等了一陣，杜三娘問道：“穿好了嗎？”

陸湛聽了是更不舒暢，他眉頭皺成一團，然後問道：“那你都不體貼我，叔嬸兒都說了，你如何甚麼都不說。”

如許一想著，心頭又有些不是滋味兒，陸湛問道：“三娘，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看著四周群上環抱，山間覆蓋著一層霧氣，杜三娘輕聲道：“陸大哥，我們不求大富大貴，這輩子能平安然安就好。”

“也冇甚麼，就是不謹慎捱了一刀，已經上了藥了，冇事兒的。”

“我的不就是你的。”陸湛抓了抓頭，眉心擰成一個川字，“等我今後如果遇見那兩小我，非要問問他們如何要這麼害我！”

“我讓他在廚房烤烤火，鞋子都濕透了。”杜三娘道。

他們離家也有二十多裡路，走路歸去也得費上一兩個時候，杜三娘往四周看了又看，瞥見左邊山往外凸，下頭有個夾縫，她扯著陸湛的手道：“去那兒坐著，我給你看看！”

陸湛悶悶的嗯了一聲，杜三娘推開門出來，瞥見爹的衣裳穿在他身上不但短了一截，並且因為杜華盛的身材冇他這麼刻薄，衣裳全部都繃緊了，杜三娘忍住了笑，說道：“你去馬車上等我，我把那件大氅也拿來。”

“感謝你啊，陸大哥。”杜三娘笑著道。

杜三娘哭笑不得，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脊背，“那兩人身份必定不是淺顯人，我們如許的人，哪有機遇遇見。”

“三娘……”陸湛對著她的背影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