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屏伸手將自家女人的衣袖往上撩,瞥見那雪樣的肌膚上碰得青紫一塊,心疼得不得了,“女人,這都碰青了,他們真過分,明顯是他們俄然跑出來的……待會夫人瞥見,不知很多心疼!”
顏懷卿真的喝多了,之前他固然不是千杯不醉,可酒量不錯,哪知本日沾了幾杯,竟是醉了!他緊緊的抓住底下的坐位,嘴巴咧著,咯咯笑起來,本日的婚禮又在他腦筋裡過了一遍,隻是裡頭的新郎換成了他,新娘子換成了彆的一小我,“璿兒……”
這聲音清澈很清澈,聽聲音裡頭的仆人年紀並不大,顏懷卿揉了揉腦袋,他撩起簾子探出半個身子出來,固然看不見人,他還是對著那邊那輛馬車開口說道:“小娘子言重了,也是下人不懂事兒,明知入夜視野不好還急著回城,也嚇著了你們。”
他抬手掐了本身一下,疼……本來,這不是夢,真的是她!她的聲音還顯得很稚嫩,和今後完整分歧,也難怪他冇聽出來,但是那張臉,哪怕隻是若隱若現的隻暴露來半張,他卻認得出來了!那是他曾深深的印刻在內心,叫他一刻也不敢健忘的人……
陸湛笑了起來,又握著她的手捏了捏,便放開了她,“那我去了,不要擔憂,我不會喝醉!”
“不要緊,姨母那邊你彆說她也不曉得!”
這語氣彰顯著仆人的不快,氣琯固然服侍顏懷卿的時候算不上悠長,但對這位至公子他倒是打心眼裡恭敬,他很少發脾氣,也向來不會叫下報酬難,沉著矜持的模樣齊琯一度都要覺得自家公子是個冇脾氣的人。
馬車咕嚕嚕的往前走著,城門前掛著兩盞燈籠,她不由得悄悄撩開了一角簾子,往外看去,昏黃的燈光中,他的模樣便被她瞥見眼裡,有那麼一刻,她對上了對方的眼睛,嚇得她從速伸手將簾子放下,內心跳個不斷。
顏懷卿聽得齊琯在外頭罵人,那頭的人連連賠罪報歉,顏懷卿聽了幾句,隨即道:“好了,齊琯,也冇甚麼大不了的事兒,對方也是偶然的,就此便罷了。”
杜三娘低低嗯了一聲,像是一隻和婉的小貓,陸湛這下不止手癢癢,連內心都是癢癢的。
顏懷卿做了個好夢,他夢見他的璿兒,他們拜堂結婚,他正要挑起她的蓋頭,然後……然後他就摔在了地上。這些年,顏懷卿曾在夢裡夢見過她,隻是本日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受了陸湛的刺激,他竟然夢見了璿兒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