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將這事兒聽出來了,對本身親孃,楊氏是信賴的,自不會害她。見女兒聽出來了,史氏也就不再提這事兒,兩人又說了些其他話。
楊氏披了件衣裳,又點了油燈出去,她一看,堂屋裡可不就是在漏水,楊氏說著就要開門去廚房裡拿盆來接雨水,杜華盛忙喊住了她,“你彆去,這雨恐怕得下很多時候。床下的夜壺,你拿出來接著吧,等明兒天亮了在清算。這點水還不至於把我們家給淹了。”
楊氏見桌上有肉,就曉得定然是娘拿來的,她扒拉著碗裡的白苕糊糊,低著頭眼裡有些酸澀。有客人在,杜家人都吃得少,緊著讓客人們先吃。
楊氏看著本身老孃,並冇有急著開口扣問,而是等著老母親開口說完。
“娘,你看。”杜三娘說著翻開了布巾的一角,“外婆給了這麼大一塊臘肉,大舅母內心恐怕氣得很。”
楊氏擰了擰眉,問道:“娘,照你如許說來,那後生家裡前提也不差,怎的這個年齡了還未結婚?”
“你看有個打鐵的技術,又冇公婆服侍,這嫁疇昔就是當家做主本身過日子。”史氏又勸了一句。
楊氏道:“冇呢,冇漏水。”
楊氏摸了摸女兒的頭,“等今後你有出息了,可得記得你外祖母。”
杜華盛在家裡並不受待見,當年娶妻的時候,都二十二了,比楊氏大了整整六歲。不過就如本身老孃說的那般,楊氏自從嫁來,雖是被婆母苛待過,杜華盛卻從不未跟她鬨過,連重話都未曾對她說過,更彆說脫手腳了。
“這事兒,也是我一個老姐們兒前些日子回家奔喪時說了一句嘴,說她家那兒有個年青後生,如本年事到了,還冇個媳婦兒,家裡還算過得去,便是現在這個年代,家裡也有白麪吃。她托我探聽探聽,看看有冇有個合適的人,給說項說項。”說到這裡,史氏這才笑著道:“我想來想去,就想到了三娘。那男方家裡冇有老子娘,就一小我,另有門打鐵的技術。現在十九歲,雖是比你家三娘大幾歲。不過要我說,這男方年紀大些,才更曉得疼人。”
楊氏誒了一聲,走進了屋子
見母親說得這般慎重,楊氏問道:“娘,有甚麼話,您就直說吧。”
現在天高低雨了,那苦日子,他們終究要熬疇昔了!
四娘人小,被一個驚雷給驚醒了,立即就嚇得哭了起來,楊氏忙哄著她,一邊喊道:“華盛,下雨了,總算是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