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一句話,就將他說得如此不堪,一口一個下界之人,話語中儘顯傲岸,也不曉得是那裡來的優勝感。
與此同時,林之內心出現一股寒意,這莫禮鴻在天淩宗素有雋譽,倘若林之在毫無證據的環境下揭穿他的真臉孔,隻怕全部天淩宗無人會信他所言。
“老狗,彆讓我逮到機遇!”
即便幸運逃出了血棠峰,一旦被天淩宗的人發覺,說不定還會將他擒拿,再度送回血棠峰。
他死死地盯著本身顫抖的指尖,那上麵還沾著半乾的血跡,一下午的時候,莫禮鴻嘗試了無數種慘無人道的體例,將林之折磨得死去活來,那撕心裂肺的劇痛,使得林之不得不咬破舌尖,纔將慘叫硬生生嚥下喉間。
玉牌在胸口處發燙,彷彿一塊燒紅的烙鐵緊緊貼著心口,林之艱钜地吞下一滴伴生精華源液,那藥力在體內緩緩流淌,逐步修複著林之那近乎破裂的身軀。
這聲音的仆人,恰是林之剛傳送過來時,相逢的阿誰冰臉女子。
想到本身已走投無路,林之的語氣也變得軟了起來,一臉沉重地開口說道:““前輩,長輩隻是機遇偶合之下獲得了一絲時候之力,實無大用,即便故意將它贈送您,也苦無良策,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在他們眼中,莫禮鴻就是一名德高望重的賢者,與世無爭,淡泊名利,單獨一人在血棠峰用心修煉。
如此一名宅心仁厚的強者,誰不想拜入他的門下,林之一個來自低等天下的人能被莫禮鴻長老相中,的確就是走了狗屎運。
可他卻不知珍惜,初來乍到便企圖盜竊血棠峰的寶貝叛逃,其行動卑劣至極,令人髮指。
莫禮鴻毫不粉飾地威脅著林之,“想必你也看到了,即便你葬身於此,天淩宗之人也隻會以為你是自作自受,於老夫並無半分影響。”
望著世人對莫禮鴻尊崇有加的模樣,林之隻覺一陣噁心,這莫禮鴻假裝的神情,若非他急於妄圖林之的時候之力,恐怕林之也會被其矇蔽。
“哼,這等逆天機遇落入你手,的確就是暴殄天物,你底子不曉得,時候之力的奧妙之處!”
林之心頭一喜,趕快弄出一些聲響,那女子彷彿也認出了林之,但是對他並無半點好感,眉頭緊緊皺起,冷冰冰地凝睇著林之。
那清冷女子嘴角出現一抹冷冽的笑容,冰冷的眼神瞥了一眼林之,莫禮鴻這一席話,使她對於林之的印象更加差勁,“四長老,我也聽聞您將他收為了關門弟子,隻是畢竟是下界之人,不體味其本源,不免碰到一些心胸不軌之人,四長老還是要明察秋毫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