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這都是冇準的事，再說了，你剛纔說的這幾點存在較著縫隙，”龐偉不屑地撇撇嘴，清了清嗓子說：“第一，他能夠有逼迫症，以是酒瓶擺放很整齊呀！”

“電話說行麼？或者......明天？待會同事會餐，要不......”

“暈，你說了即是冇說。”龐偉翻了個白眼。

“還在加班，你......有事麼？”雷昀不自發地看了一眼陳曦。

雷昀冇理睬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的一桌。

“喔，另有，紋身的時候入針太淺、紋的部位上色反覆次數太多，膚質啊，都有影響吧？就他那黑煤球似的皮膚，紋個啥圖案也不新奇，就顯得烏黑烏黑的啊。”

“感受他像是個甲士，或者有過從戎的經曆......”雷昀皺了下眉頭，而後又搖點頭：“或者不是。”

“皮癢癢了？”雷昀陰沉下臉來，“咯嘣”握了下拳頭。

“到幾點？”

“小點聲。”雷昀瞪了他一眼。

雷昀冇提那茬，盯著窗戶外發楞。

“彆打岔，說到哪了？對，第三嘛，嗯，紋身，這事我比你懂行，還研討過一陣子，怕痛就冇紋......”

頭疼，案子讓人頭疼，但更次疼的是......

那桌獨一一名主顧，男，三十五六歲的模樣，光腦袋尖頭頂，半截眉，眼窩微陷，嘴唇厚而扁長--讓人遐想到鯰魚嘴，身材倒是很均勻、僅是膚色偏黑罷了。

差兩分八點的時候，呂振華推開門紮了一腦袋，目光在咖啡機上逗留了一秒鐘，也冇說話。

“產生過甚麼事？！”

龐偉攤攤手，撇嘴說：“就這麼個意義，你本身考慮吧，哼，要不是看在你這頓飯的份上，我還不跟你說這些呢。”

屋裡的氛圍墮入難堪的沉默，話題已經聊死了，雷昀也不曉得該說些甚麼，而陳曦持續勾畫動手中的屍檢陳述--像是甚麼事都冇產生過，而龐偉朝他吐舌做了個鬼臉持續閉目養神。

“不過......”

“那就三十六計。”龐偉嘿嘿一笑，兩根手指比劃了個跑路的手勢。

陳曦淡然一笑，點點頭，眼睛打量著雷昀那不太天然的神采。

雷昀呼了口悶氣，無法地搖點頭。

龐偉倉猝舉手投降：“彆......開個打趣嘛，待會我自罰三杯行不？”

雷昀搖點頭：“不，這紋身應當很長時候了。”

那人像是聽到了這邊的群情，昂首看向這邊---或許是燈光的原因，他深陷在眼窩中的眸子像是閃過一道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