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如何。”慕雲常又是一陣感喟道:“夜蘭溪說白蓮居士都束手無策了,他傷的極重倒是其次,心跟著死了才最難醫。”
“芥蒂還須心藥醫,傾城這邊還昏倒不醒呢?那裡還顧得上他?”
“福兮禍之所伏,我倒還挺感激她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的。”林菁接著說道:“若不是她成心刁難,夫君你豈會為了戔戔一萬兩黃金而去插手鬥琴大會?我又怎會為了不拖累你冷靜分開?若非如此,夫君又怎會收到這麼好的一個門徒?我又怎會跟傾城培養豪情?”
“白蓮居士?少給我提阿誰臭婆娘。看起來傲岸脫俗,實際上還不是俗人一個?當初要不是她因為我們冇有一萬兩黃金而回絕醫治你,你何必要受那麼多的罪?”慕雲常一想到當時白蓮居士的可愛嘴臉就氣的牙癢癢。
“噓。”慕雲常忙拉住顧傾城道:“彆嚷嚷,他們正在內裡,你放心,顧傾蓉現在是玉麟國的皇後,有她在,墨子飛是不會傷害你大姐的,倒是你,如果想見月世澤就先彆見你大姐。墨子飛一向都想招安我,隻是我浪蕩慣了,再加上他功利心太重,以是並不籌算留在這裡,我怕他會操縱你逼我屈就,以是現在我們隻能偷偷地溜走。”
“天然。不過夫君這麼一說倒是提示了我,你前日去逸王府看月世澤,他到底如何樣了?”林菁擔憂地問道。
“甚麼?”顧傾城非常安靜地問道,眼神卻浮泛的嚇人。
“哎,有些人,來日方長終歸是要見到的,但是有些人嘛,如果錯過了時候,恐怕就要永訣了。”慕雲常哀歎道。
“月世澤呢?他如何樣了?”帶著夢中的驚駭,顧傾城非常擔憂地問道。
“誰說不是呢?月世澤固然有錯,但是他對傾城的心倒是我們有目共睹的,若非愛至骨髓,誰會三番五次地替她擋劍,乃至不吝捐軀生命也要用鮮血給她解毒?隻可惜,落花成心流水無情,月世澤結束還是難以打動我們傾城的芳心,即便生命垂死也未能獲得他所渴盼的那聲諒解。”慕雲常越說越悲傷。
“但是……。”顧傾城難堪地說道:她好不輕易才見到大姐的。
“月世澤……”顧傾城驚叫著做起家來。
“隻但願彼蒼垂憐,彆再折磨這些不幸的孩子了。”林菁說完,轉向顧傾城道:“傾城啊,你快醒醒吧,月世澤還在等著你的那聲諒解,你忍心讓他抱恨而終嗎?易求無價寶,可貴有情郎。他為了你,不吝付出世命的代價,就算你再如何恨他,也好歹跟他說上一句話再放手不管呀,哪怕是罵他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