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未幾時,隻聽遠處一聲鼓擂動,鼓聲望嚴動如雷鳴,沉沉響徹四方。跟著大鼓隆隆,一道降落的號角聲彷彿自天涯響起,遠處城門緩緩開啟。
我們一行四人爬上木言堂五層的景觀小木台,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人群和紅色的大紅大紫的迎賓絲絛占有了滿眼,容華揚了揚眉拂襟落座,笑談閒談。
我問奉七,四王爺是不是很短長?奉七甩了我一眼,微微點頭又像是在點頭。“奉七,看你這神采,是在嫌棄我還是在嫌棄四王爺?”
身邊奉七載著明芝乘上那匹本來給我籌辦的稍小的馬。
江水一頭,遠遠的瞧著一個身著明黃色衣袍的人乘龍船緩緩而來,想必阿誰便是這南魏天下的主宰,南魏天子了,竟然肯出了皇城來驅逐這克服而歸的兄弟,嘖嘖嘖,這個巨大的四王爺還真的是有麵子啊有麵子。
奉七的一句話完整把明芝那夏季可貴一見萌動的春情之火潑了一桶馬糞。小女人剛到嘴邊的和順的笑意就給硬生生的埋了下去。
這就是為南魏交戰萬裡勇退北蠻的鐵馬豪傑,寒劍浴血的豪壯男兒。
本日四王爺克服歸朝,昨日沈叢宣警告我到時候人多,不要冇事去湊熱烈。
對了,我想起來,容華和那沈叢宣是暫住在這樓上的,固然不知他其他處統統冇有彆院,但是普通環境還是要回這睡覺的。
“是不是阿誰四王爺勇猛善戰,不但為當今陛下奉獻出本身的一份熱血,還助天子一臂之力壓著那些蠢蠢欲動的皇族和王爺?”
我看這馬吐出長長的口水,噁心的跟後退一步“讓人牽著馬騎著走算不算會騎?”
從皇城那邊清閒乘船而來的陛下登上了專門為了封賞搭建的高台,台中心置立四足龍紋鼎,兩側安排的香台菸絲縹緲,雕欄表裡所繫紅絛飄蕩,儀仗兵士手上的魏字國旗也隨風飛舞,明黃的刺繡龍紋鋪地。
“你若傷了,我可就吃不到桃花凍了。”
傳聞那雄師在城外待命,隻要一些親衛被答應跟著四王爺麵聖受賞。
“都謝都謝。”
耳旁的風吼怒而過,風景飛速的發展。
我看向容華,耳畔的發飄飛,沉穩的看向那高台,端起茶杯落拓地在張望。
容華俯下頭輕撫茶杯道:“年在當頭,靖安城中活動甚多,達官貴族出來走動的多,你會晤著的。”
到了貿易街那塊兒,木言堂樓下公然人滿為患,實際從貿易街前的幾條主街沿線到江邊四周都早已被圍的水泄不通。京中出動了數千官兵清出大道,沿途設紅色絲絛,寶扇羽幡,皇家的威儀泱泱浩大,禦林軍自江對岸的觀景高台層層林立,甲冑光鮮,銳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