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天然又是一番嘉獎。
“這個奴婢不知,隻是二姨娘如許叮嚀罷了。”
顧嘉宜微微一笑,“姐姐身上不適嗎?”
“跟誰見麵啊?”顧嘉宜用心睜著一雙大眼睛天真地問道。
楊員外點著頭,“兩個孩子也算家世相稱,如許吧,改天先讓兩個孩子見見麵,先熟諳熟諳。”
顧嘉宜點點頭,“二姨娘故意了。”
顧嘉宜冇有再說甚麼,進了馬車坐在了角落內裡。她內心卻在悄悄想著,去顧家絲綢莊是要顛末薄記藥鋪的,顧嘉茗這是搭著順風車去看薄樂塵啊。
“姐姐上哪兒啊?”
一貫淩厲凶暴的二姨娘為何會對顧嘉宜這個冇有背景和背景的所謂嫡女笑容相迎,還一邊送著最新款的綾羅綢緞,一邊讓製衣坊為她趕製新衣?本來竟是為了一著,她想讓顧嘉宜成為她的棋子,成為她獲得更多財產好處的東西。
聞言,顧嘉茗嬌羞地責怪道:“哪有甚麼不適,我看你是找打。”
“小初,屋裡茶水冇了,去廚房燒壺水來,讓蜜斯喝點熱水暖暖身子,免得一會兒出去受涼。”
顧嘉宜看了一眼尋芳,微微歎了口氣。剛纔她也是粗心了,這尋芳,本就是榮景的人,要想從她的上直接套出點蛛絲馬跡,幾近不太能夠。
“奴婢也不知。今早主上派人送了這封信,也冇有留下甚麼話的,蜜斯無妨看看信,或許就曉得主上在那裡了。”
她不動聲色地接過了大氅,手上公然摸到了一個東西,看來是榮景那邊有動靜了。
顧嘉宜順服地行了禮。她倒是要看看,這二姨娘要做甚麼。
“奴婢也冇有去過赤尾天宮,隻聽人說那是在天山的最北端,至於主上,他彷彿是赤尾天宮宮主的未婚夫,但是對於他本人的出身,奴婢也不知。”
顧嘉宜看了一眼那大氅,淡紫色的料子,繡著細紋竹,非常清麗淡雅。
顧嘉宜冇有說甚麼,隻是低著頭,袒護下了眼底的鄙夷。
比及統統伏貼,出門上馬車的時候,顧嘉宜不經意間卻瞥見顧嘉茗也走出來了。
二樓是一間寬廣的茶館,牆上掛著幾幅書畫,安排比較簡樸,隻是桌上那冉冉檀香的香味過於濃烈,讓人胸中有些發悶。
不過,這番話,聽在楊員外耳中卻非常受用。
聞言,一向站在屋角的一個默不出聲的丫頭回聲走了出去。看著她的背影,顧嘉宜微微皺眉,這個小初,實在是二姨娘安插在她身邊監督她的此中一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