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宜俄然停動手中的活,看了眼袁氏。
顧嘉宜從裡屋搬出那盆紅棗,“雖說隔了一夜,但還算紅豔,個兒也大,大嫂看著能夠嗎?”
“你們拿山核桃做甚麼啊?那玩意兒殼又硬,不好剝,吃的人也少。”
“哎,我說袁姐姐,你家姐兒和哥兒你放心的下嗎?”
“舅娘啊,”顧嘉宜放下筷子,內心閃過一絲迷惑,“你孃家是那裡的啊?”
“這菜還真是豐厚呢。”
袁氏歎了口氣,“他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固然我曉得我跟何醇的和離對他們的影響很大,可我也不是勉強責備的人,這個期間有太多的弊端,單是一夫多妻製就非常不公道,我不能讓兩個哥兒生長在這類家庭內裡,何況我這麼做,也是想讓玫姐兒明白,一個女人不是隻要認命和讓步的。”
“這要晾曬多久啊?”
“牛大嫂,我在呢,快出去。”
“要買棗子?找我啊!”
“到底是縣城家的蜜斯啊……”
“每天都晾,要二十多天吧,”牛大嫂凝眉想了一會兒,“現在有了你這個幫手,或許我還應當買些棗子。”
“何大嫂本日來不知有甚麼事啊?”
“舅娘冇有彆的意義,”袁氏有些難為情,“之前或許是我做的不對了,但是今後我就要住這兒了,等找到屋子再搬走。”
“那不是隻要牛大娘一小我在家了嗎?”
袁氏見兩人一副驚呆了的模樣,不由笑道:“這有甚麼好吃驚的?何醇那種孬貨我早就不想和他過了。明天早上我就去鬨了一場,還是族長主持了我們的和離。不過呢,除了那祖宅歸了何醇,地盤和田產甚麼的都歸了老孃。如何,我說牛家大媳婦,你還不曉得這事啊?”
“喲,還想到省會去了呢?但是你就這麼點兒的量,運去省會,加上路途費和野生費,怕是也賺不了幾個錢吧?”
“大嫂家裡是有稱的吧?拿疇昔再稱稱。”
“行了行了,你們這是要做甚麼啊?”袁氏看著草蓆上的紅棗問道。
喝了杯清茶,就聞聲內裡牛大嫂的聲音。
“你被休了?”牛大嫂有些吃驚。
“孃家?在一個很遠很遠的處所,你們不成能去過,也不成能曉得的處所。”
“咦,那又是甚麼?”袁氏指著門旁的一籃子黑乎乎的東西問道。
顧嘉宜冇有推讓,接過錢的時候,內心竟然有一絲小小的高興。
“舅娘,我的山核桃但是和彆家的不一樣啊!”
袁氏淡淡一笑,“現在已經不是何大嫂了,”說著揚了揚手中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