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二嬸說完這話,瑜娘纔想起來,她們小時候那會兒彷彿真有這麼一個事來著,那會兒隻曉得王家柱帶著自家的孩子爬樹摘棗,不謹慎掉了下來,恰好砸到一個冇來得及躲的孩子,小時候小,也不記得是男孩還是女孩,厥後村裡她們那波孩子也都好好的,這事不了了之了,隻是家裡的大人特地叮囑過,不要跟著王家大兒子玩,另有不要爬樹之類的。
瑜娘聽明白了,二嬸要的是細水長流,“嬸兒,要不,每月給你家侄女二百文錢,直到她結婚為止?”
瑜娘歎口氣,“二嬸,就按你說的每月三百文錢。”瑜娘看了看家柱,小聲問道:“可帶錢了?”
我侄女那腿是完整讓家柱給砸壞了,現在嫁不出去,全憑我弟弟養著,不幸見的,我弟婦眼睛都快哭瞎了,大哥你內心就冇愧?”
王生這會也說不出個一二,憋了半天,“二弟妹,現在家柱也娶媳婦兒了,瑜娘肚子都快四個月了,你提這個婚事是啥意義?”
王家二嬸冷嗖嗖的小刀眼看著王老爺子,“大哥內心不清楚?”
二叔的臉黑的堪如鍋底,二嬸兒冷哼不予理他,直接瞅著王老爺子和王家柱,問道:“我那侄女,你們籌辦如何辦?”
二嬸眉毛一豎,“多甚麼多,你個當後孃的彆拿我侄女做好人,這事彆管的為好。”她都想好了,跟自家弟弟說是二百文,暗裡給侄女一百文,得讓丫頭自個兒手裡攢點錢以防萬一,一想起自家白淨敬愛的侄女,她內心就難受,她冇閨女就奇怪自家侄女,冇事接過來在家奇怪幾天,卻不想反害了她!
家柱、瑜娘,現在你們日子好過,總得照顧下我那侄女不是!”
當時家柱又被送去從戎,說娶她家侄女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好一會兒王家三嬸開口說道:“二嫂,當時大哥也是賠錢給你家弟弟了,現在疇昔十多年了,還提這個何為?”
瑜娘無語,“二嬸兒你說給多少?”
公然二嬸聽的不對勁,搖點頭,“我問你們府上現在給下人發月錢就發多少?”
聽每月三百文,王老爺子心尖顫的慌,幾位叔伯嬸子麵上古怪卻也冇多說啥,確切,人家一個渾厚白淨的小女人硬是被砸成瘸子,擱誰家誰能解了這口氣,他二嬸要求的也不過分。
王家柱掏了掏,隻要碎銀子,瑜娘拿兩塊碎銀子給王家二嬸,“嬸兒,今個兒也冇帶銅錢,這兩塊碎銀子也儘夠三百文了,你看可行?”
王家二嬸聽了瑜娘這話內心熨帖了,眼神和緩了很多,“這如果你們前提不好,嬸兒也不會提這個,總不能逼死你們賠我侄女不是,可這事咱總不能糊裡胡塗的疇昔,就是受了人家的恩德還曉得時不時的送點東西,何況是傷人呢,大哥如何就能跟冇產生過似的,我這內心實在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