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正在讓雲笑幫她拿針線,要縫個大靠枕。
聶大郎看著劉氏憤恨的眼神,聶四郎已經目光已經不忿,微微勾起嘴角,“我如果把你們的腦袋砸個洞穴,再把你們手砍了,腳剁了,再給你磕個頭,道個歉,你們是不是也諒解我?”
雲朵一覺睡醒,見聶大郎正在練字,她拉了大靠枕坐起來。
雲朵估摸著,聶大郎能夠太孤寂了,恰好有個她,把她當女兒養,當小娃兒哄了。真是的!
“我活了二三十年,冇見過鬼。正月十五還冇過,就算有鬼,估計也不敢出來。”楊石頭是盤算心眼兒裡向著雲朵和聶大郎。要說白日劉氏和聶二貴剛追著雲朵和聶大郎打,傍晚聶四郎拿石頭砸雲朵是無緣無端,啥啥被鬼上身,楊石頭一句不信。
鄭氏過來拉錢氏,“大嫂!雲朵都要睡著了,我們被打攪她了!”
雲英把雲笑留下陪著雲朵,她到作坊去乾活兒。
“那你等一會。”聶大郎說著,出門。
聶四郎還在哭,聶二貴踢了他一下,提示他,聶四郎這才哭著說話,“不是我砸的大嫂!不是我砸的!”
四人的晚餐就是雞肉粥,炒蘿蔔絲,餾饃饃。
甘氏的眼神頓時淩厲起來,“好好認錯!”到這個時候了,連一句錯都不認,就想著諒解不諒解的。
劉氏還要張嘴說話,聶二貴拉住了她,今後的事兒今後再說,現在這病秧子正在氣頭上,雲朵這小賤人也不是啥好東西,裝著一副好臉,內心也暴虐的很。不能這個時候再激憤他們,真要告官了,他們就得吃官司。
甘氏鬆了口氣,隻要雲朵肯開口,大郎一小我也不會對峙非要把二叔一家給告官不成。
雲朵呼吸一窒,“十兩銀子……二房有冇有說賠錢的事兒?”
早上起來,聶大郎磨了豆漿,點了豆腐腦,炒的肉絲,給雲朵舀了一碗,蓋了一層肉絲端過來。
山根嫂子幾個結伴過來看望,問作坊完工的事兒,“是不是再晚兩天?等過了十五?”
雲朵點點頭看著他出去。發明聶大郎彷彿很喜好讓人寫借券,這是等著欠錢不還的時候要拿人去縣衙打板子?
“我們村真的有鬼啊?”
看著聶大郎和雲朵都不說話,雲朵嘴裡的點心還冇停,聶二貴眼裡閃過憤恨,抬腳踢了聶四郎幾腳,“我叫你八字不硬!叫你被鬼上身!你個冇用的東西!還不快給你大嫂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