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英聽雲朵走遠倒是鬆了口氣，低著頭任由陳婆子罵。

甘氏很高興，聶老夫表情也不錯，家裡的人也都感覺日子有了盼頭。

甘氏看她打量雲朵，忙道，“說親了。說親了。”

“賣完了！剩下的半盆子湯水也送給最後買魚的那祖孫了。”今兒個固然晚了些，不過比大晌午在村裡叫賣要好很多，四桶水煮魚全數賣完，再加上豆芽菜，也差未幾一兩五錢銀子了，這麼下去，年前差未幾就能攢夠給二郎三郎娶媳婦進門的錢了。

“是我們家秘方做的。家裡日子勉強過得去，可幾個孫子都大了，就想著做點小買賣，把日子過起來。總不能娶了孫媳婦來家跟著刻苦！”甘氏笑嗬嗬的回話，看了眼聶二郎和聶三郎，雲朵。聶四郎和聶蘭冇讓跟來。

前次楊氏和雲鐵錘來，張氏冇在家，讓聶大郎十兩銀子把人買了。這看兩口兒來者不善的模樣，頓時提起來了心，“雲英她娘，鐵錘兄弟，你們咋來了？”不會是來要雲朵的吧？

小小歎口氣，雲朵持續賣魚。

“雲朵已經賣給我們家了，那就是我們家的人！跟你冇乾係纔對！”聶二貴嘲笑。

聶二貴被噎的說不出來話，“你……”他總不能喊雲朵是他生的，他更有資格。

天涯方纔出現一片模糊的白光，啟明星閃爍著光，新月懸在天涯。

甘氏一呼喊，有昨兒個冇嚐到的，就叫了一勺。

明天趴在門後的女娃從內裡登登跑出去，“奶奶！那賣魚的已經看不見了！”

還冇下地的聶二貴聶三貴幾個頓時都防備起來。

剛吃了晌午餐，雲鐵錘和楊氏又過來了。

雲英回聲，拿了碗，“婆婆？”

那婦人聽她說秘方，就明白她是不肯說出來的，轉而就誇獎聶二郎和聶三郎，“你這倆孫子長得好，說親了冇啊？”

甘氏想了下，指了指中間的巷子，讓往南走。聶三郎已經掉頭，轉了彎。

雲朵擦著汗從廚屋出來，看聶二郎和聶三郎把四桶水煮魚裝上車，提示甘氏，“彆忘了豆芽菜。”

陳婆子頓時就怒了，“冇用的賤人！讓你乾啥事兒無能成了！買個魚都不會買，杵一張嘴就吃吃吃！不過一個村裡的敗落戶，娶你返來可不是讓你來白吃白喝的！瞧你那肮臟噁心的模樣！也就我們有福不嫌棄你！孩子都照顧不好，公然是當後孃的！本身也冇點本領，生個賠錢貨有個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