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倒是心喜,跟聶三貴道,“我這要不是被砍了手,不但無能活,又哪會吃那一口雞蛋,三弟妹但是懷著咱聶家的孫子,被嚇那一下,又見了紅,這不好好的補養可不可呢!”
劉氏的筷子還是落在了雲朵額上,不時就起了兩個紅印子。
聶二貴已經嚷嚷起來,“這話但是你本身說的,你說欠的債都由你本身來還,那就本身還,彆賴著我們給你還賬,折騰的家裡日子過不下去,連我們也刻苦享福這麼多年!”
聶大郎見她接了,也本身吃起來。
聶大郎看著她的反應,目光幽深,“還吃嗎?”說著遞給她個窩窩和筷子。
不過半天時候,雲朵手上,額頭,臉上都是傷,特彆臉上五個巴掌印子很較著,全部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之前雲朵問路反過來探聽雲朵的那婦人擠到前麵,看著雲朵哎呀不已,“這女娃娃本來是你們家給大郎買的媳婦兒啊!長得如許標記,剛來就上山打豬草乾活兒,不熟諳路還迷路了,可真是好福分啊!”眼裡儘是戀慕,嘴裡嘖嘖不已,話說的也帶著幾分酸味兒。
甘氏皺著眉頭叮嚀舀飯的張氏,“把雞蛋扒給老二媳婦兒一半,晚餐多煮一個。”
甘氏大聲喊話,“還吃不用飯了!”
張氏倉猝拉著雲朵出來,又把地上的窩窩撿起來。
聶大郎目光幽深,神情果斷,“因我欠的藥錢診費都由我來還,與聶家無關。”
張氏怕傳開了雲朵死而複活的事兒,雲鐵錘和楊氏兩口兒再來要人,又想從速停歇麵前的事兒,拉了雲朵,“快到廚屋舀飯用飯了!”
聶三貴本來對她分走柳氏的雞蛋不悅,聽她這話,頓時又把鋒芒指向了雲朵,禍首禍首是雲朵,非論是柳氏見紅還是劉氏的手受傷,都是因為雲朵。
聶老夫又罵罵咧咧起來,“都說是個招倒黴的東西,恰好要留在家裡,非要把一家人都剋死纔算安生是吧!”又讓聶大貴把雲朵賣了,“賣了能落幾兩銀子,也能把賬還了!”
她這邊剛把窩窩抓起來,那邊劉氏就過來拿著筷子啪的一下狠狠敲在雲朵手上,“下作的懶東西,誰讓你拿的?不是說不會白吃白喝,吃多少給多少錢嗎?你倒是拿錢來啊!不拿錢來誰讓你吃的?你這是偷!下作不要臉的賤東西,饞成如許,敢偷我家的窩窩吃!”罵著又舉起筷子狠狠朝雲朵額上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