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乾枯,和衣料粘在一起,衣服掀起時動員了血肉,田老二疼痛難忍,眉峰堆疊嘶聲不竭。
“但是……”水青荷張嘴想說甚麼,剛開口就被田老二打斷了。
嗬嗬,老虎不發威還把我當作病貓了!忍了這麼久,一向想著“忍忍”吧,退一步海闊天空,冇想到你退一步,彆人就進一步忍無可忍,就不必再忍。都威脅到了她爹的性命,她如果再放過他們就冇天理了,等著吧,不管是誰,一個都不要想跑掉。
這幾年,眼睜睜看著田老二和水青荷在痛苦的深淵掙紮卻冇伸手,就是想著要“淺顯平生”,冇想到,她畢竟是逃脫不了宿命,還是掉入本來的怪圈。既然彆人不肯她淺顯,那她另有甚麼可顧忌的,逃脫不掉,就順其本心吧!
田兮見弟弟睡著,鋪子裡又有些亂,便脫手打掃。
此時的田老二覺得占理了就甚麼都不懼,殊不知老話說得好啊,“天下衙門朝南開,有理冇錢莫出去”。那衙門,玩的就是錢和權,不是他這類無錢又無權的升鬥小民能出去的,就算出來了,不死也要脫層皮。
水青荷一怔,可貴見田老二這麼高興,隨口就問了句︰“甚麼好動靜啊?”
“那就好,這筆錢是上個月你爹和你大哥來接的,說是受你的拜托。”大熊男涼涼的解釋,俄然,語氣一轉,冷下聲音,“你說,我不該來找你要錢嗎?”
田老二擔憂嚇壞了孩子,強自壓抑在胸中肝火,試圖和大熊男講事理︰“這位,爺,我真冇有跟你借過錢,這借券也不是我簽的,我向來都冇有見過你啊!”說到最後帶上了模糊的祈求之意。
水青荷心疼的拍拍田峰的小身子,細心交代田兮︰“兮兮,娘有事出去一趟,你在家裡細心看好弟弟啊!”
“哦。”田兮傻呆呆回聲,繞疇昔扶住田老二另一隻手臂。
田老二躺在板車上冇有一點活力,額頭盜汗直冒,肩背上鮮血淋漓,看得田兮心疼得一抽一抽的,眼淚不覺就流下來。
母女合力將田老二扶進鋪子裡,田峰還在小床上睡覺,田兮從速放開田老二,上前將田峰往裡挪了挪,幫著水青荷將田老二扶上去趴好。
“娘!”田兮見了拖長尾音叫了聲娘,固執的盯著水青荷。
老大夫看到那些人瞳孔擴大了下,自顧走向小床去看田老二。
“哇……”田峰嚇得大哭起來,往水青荷懷裡鑽了鑽,水青荷輕拍孩子,“哦哦哦”的哄著。
“不是你的?”大熊男挑眉,麵色沉了幾分,展開借券指著上麵的署名處,傷害道,“你是叫田老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