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根筋的田老二認識到的時候,甚麼都晚了!
“兮兮,讓他們搬!”田兮正要生機,就被水青荷打斷了。
老大夫看到那些人瞳孔擴大了下,自顧走向小床去看田老二。
這淚,就算是安葬了之前的“田兮”吧,從而後,她既是田兮,又不是田兮。骨子裡的那股狠絕,冷酷被喚醒,抹去雙頰的淚水,田兮“答覆了賦性”。
“不是你的?”大熊男挑眉,麵色沉了幾分,展開借券指著上麵的署名處,傷害道,“你是叫田老二吧?”
“但是……”水青荷張嘴想說甚麼,剛開口就被田老二打斷了。
田兮捏緊小拳頭,鼓了鼓腮幫子,大吼︰“停止!你們憑甚麼搬我家的東西?”
“哇……”田峰嚇得大哭起來,往水青荷懷裡鑽了鑽,水青荷輕拍孩子,“哦哦哦”的哄著。
水青荷內心一團亂,實在冇表情答覆女兒的題目,滿腦筋都是田老二挨板子的畫麵,就怕他撐不下去。
“娘!”田兮見了拖長尾音叫了聲娘,固執的盯著水青荷。
田兮憋了好些天,好不輕易明天爹孃都在家,天然想出去散心,趁便揣摩一番她的武功秘笈了。是以,鋪子裡產生的事情她不曉得。
田老二包紮了傷口睡著了,水青荷咬咬唇,躊躇著該不該奉告她,如何說這件事情。
此時的田老二覺得占理了就甚麼都不懼,殊不知老話說得好啊,“天下衙門朝南開,有理冇錢莫出去”。那衙門,玩的就是錢和權,不是他這類無錢又無權的升鬥小民能出去的,就算出來了,不死也要脫層皮。
“是。”那間鋪子破鈔了他很多鮮血,如何會不是他的?
長年在衙門混跡的人,又如何能夠講理,不過是誰有錢誰有背景就聽誰的,給誰辦事罷了。事理,在他眼裡連個屁都不是!
田老貳心下惶恐,搖著頭將借券還給大熊男︰“這不是我的。”一下子跳得老遠,好似那張借券是甚麼大水猛獸。
水青荷記得田老二的話,他們一分開,就鎖了鋪子出去找田兮了。
衣服剪開,暴露後背。背上傷口縱橫交叉,冇有一塊完整的處所,看得水青荷眼淚直掉。
幾個壯漢連眼神都冇給田兮一個,腳步不斷,利索的將鋪子裡的東西搬出去裝上車。
水青荷心疼的拍拍田峰的小身子,細心交代田兮︰“兮兮,娘有事出去一趟,你在家裡細心看好弟弟啊!”
水青荷冇法,將事情詳細的和田兮說了。
田老二躺在板車上冇有一點活力,額頭盜汗直冒,肩背上鮮血淋漓,看得田兮心疼得一抽一抽的,眼淚不覺就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