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河清有話要問李氏,剛說了一個“娘”字,就被李氏揮手,趕到外屋去了。
杜河清看了看李氏,心想家裡另有甚麼奧妙不成。而此時李氏的一顆心,倒是跳得有些亂了。
正所謂揭人不揭短。
杜玉娘眼角有水光,她吸了吸鼻子,道:“我冇胡說,是祖父奉告我的。”
杜河清急道:“娘,小丫頭說甚麼就是甚麼不成?我爹去了那麼多年了,可曾給您托過夢!這孩子是胡說八道呢!”
李氏擺了擺手,隻道:“這事兒也冇啥,今後有機遇我再跟你們細說!老邁!”她臉上的神采,變得非常嚴厲起來,一副不容彆人置喙的模樣。
李氏趕緊將床頭的那碗藥端過來,道:“玉娘,喝完藥再睡。”
杜河清不太信賴任夢這類說法,摸索著問道:“真的?”
“爹,我們跟池家又冇互換信物,隻是口頭之約罷了,何必理睬!”
李氏也有些不附和的看著杜玉娘,感覺她這話說得有些重了。
杜玉娘又道:“我祖父可說了,那池秀才,隻要大半年好活了!要不然,咱且等等看?以一年之期為約,如果一年內,池秀纔不死,那我就全聽你的。”
池英傑的父親,就是少亡,死的時候,才二十出頭。
家裡確切有一件事,是彆人不曉得的。
瞧這話說的,彷彿他不信賴本身的老子似的。
老頭子走了五六年了,向來未曾托夢給她。
杜河清長這麼大,頭一次傳聞這類事,當下與媳婦對視一眼。伉儷二人眼中,皆是不成思議的目光。
杜玉娘不平氣的道:“爹你如果不信,我就再說一樁事!這也是祖父在夢中奉告我的,除了我祖母,我們家誰也不曉得。”
杜河清冇聽明白,啥?不姓杜,這類事情也是能渾說的?
李氏瞪著他,怒道:“你這個冇知己的,連你爹的話都不聽了?”
“娘……”
以是李氏對杜玉孃的話堅信不疑,但是杜河清卻不這麼以為。
這倒是一個可行的體例。
李氏愣了一會兒,好半天賦回過神來,喃喃的道:“河清,聽你爹的,你爹的話就冇錯過。”
一方麵,他又不想信賴這個事兒,如果英傑真有個好歹,那池兄弟豈不是絕後了。
李氏伸手拍了杜河清兩巴掌,“這類事情還能有假,你爹最奇怪玉娘,彆人的事兒他必定不會管,玉孃的事兒他能不管?”
杜玉娘隻道:“我撞破了頭暈疇昔的時候,夢到祖父了!他白叟家在夢裡跟我說,池英傑是個短折的,讓我千萬不能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