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芸娘這會兒也不擺臉子了,推了愣怔怔的山娘子一把,笑道:“我和我娘坐著也冇事兒,也去搭把手。”
嘴硬手短,還無能甚麼大事兒?
很快裡正院子裡隻剩下肖芸娘母女二人了。
人家都說,為母則強,可到了自家這裡,如何事事都不一樣呢?
肖芸娘瞧見他一臉的不爽,頓足,朝堂屋裡大聲道:“六奶,你放心,就算是王家寨一個子兒都不賠我家,我家也不怨你家。冤有頭債有主,我們脫了鞋光著腳的,有啥怕的,大不了一命還一命。我還就不信了我如果想殺人放火,還找不到機遇,有些人能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躲一輩子去。”
聽了這話,肖芸娘不由得在內心撇了撇嘴,特想罵娘。
裡正娘子如果誰跟她說說不幸話就甚麼話都給人說了,她本日裡也就不會一開端就籌算瞞著肖芸娘了。
裡正娘子起先說讓她母女倆幫手燒灶的話不過是尋個由頭安撫她們罷了,這會兒又感覺她家裡那環境,看到自家大魚大肉的該是內心不舒坦了,忙笑著推拒道:“恁倆坐著吧,指不準一會兒就說好了,再叫人喊,就不好了。”
現在,家裡頭又是那麼個環境,就算是再脆弱的人,想到丈夫、後代,多少該立點事兒吧。可瞧瞧,到了關頭時候,全憑人家擺佈。
要想火燒連營,出口惡氣,臨時還得認烏龜當祖宗。
而在灶屋裡忙活的裡正家的女眷們,這會兒正在群情肖芸娘母女倆個。
連吃帶拿!
肖留才還想說話,卻被他媳婦扯了一把。
她都想好了,隻如果王家寨和村裡頭不給一個說得疇昔的答覆,她就是乘風破浪,拍死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