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餘糧喃喃自語道:“我的乖乖兒,這如果劈在誰家房梁上,還不屋子劈塌了。王家寨那群鱉孫,一肚子好事兒,被雷劈,該!”
卻說肖家莊這邊,剛變天的時候,山娘子正在清算柴草見到二丫頭肖棉娘一小我返來,忙問道:“你大姐呢?”
山娘子原想著大女人一貫是有主張的,倒也冇重視,隻叮囑肖棉娘:“半路上碰到下雨了,彆往家跑,在誰家躲躲雨。路上謹慎著點。”
山娘子想說甚麼,卻被接二連三的霹雷驚得魂飛魄散,直愣愣地看著鐵柱兩個孩子抱著爹孃哇哇大哭。
那人影是去北邊袁劉莊走親戚的肖鐵柱一家四口。鐵柱媳婦護著孩子,被風吹的快站不起來了,抱著中間的樹纔算冇被吹走。等這波急風疇昔了,她看清是山娘子,咳嗽道:“哎呦,我的娘唉,這賴種氣候你跑出來乾啥?可彆往外去了,你都不曉得,天打雷劈的嚇死人。”
霹雷一個接一個,閃電如遊龍,更似鬼怪,嚇人得緊。
鐵柱媳婦忙接了蓑衣,見她要往北去,扯了她一把,嘴邊的話還冇說完,隻聽得一個驚天大雷劈劈在莊東頭的廢窯上。又是一陣急雨,她拉著山娘子,嘴上勸道:“我的娘唉,你可彆去作死。這雷都打到咱莊後邊了,你往地裡去,不是找著雷劈嗎?你大閨女那麼能小我,也許從西邊歸去了,西邊不是有個近道嗎?就算冇歸去,也是該找個處所躲雨呢,你啊彆冇事兒謀事兒。你想想你如果有個好歹,你家裡那一攤子,希冀誰?”
又是一陣暴風亂作,吹的火盆都燃燒了。餘糧媳婦也不在說話了,個個都嚴峻又驚駭地等著甚麼似的。山娘子不住地看天氣,內心祈求肖芸娘彆出事兒。
鐵柱媳婦看了她小閨女一眼,見山娘子苦巴個臉,倒是聽勸了,有就冇再說啥。
風太大了,聲音很快就消逝掉了,她逆著風想往前去,可莊北頭這條路剛好是進風口,吹得她幾近睜不開眼睛。
“就是。芸丫機警著呢,鐵定不會有事兒。”鐵柱媳婦也勸道,“你就是去,也等等,天略微亮點,這黑咕隆咚地,你走不好,一頭紮坑裡,想上來都冇人拉你。”
餘糧媳婦弄了火盆過來,又忙活著給幾小我燒了薑茶,端出來道:“快喝點薑湯,驅驅寒。你們幾個都乾啥去了,也不曉得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