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能做甚麼？能做甚麼？我還能殺了你們不成？我們這裡，老邁不在了，老二和我家老3、老四，眼看就三十了，好不輕易老三老四說上兩家，就因為你們家綠竹的事吹了，你說我要如何辦？”

但是，他們看看文綠竹，見她白著稚嫩的小臉，歉疚地看著本身，又有些不忍心。十六歲，還甚麼都不懂，能怪她甚麼？

大師獲得了想要的成果，就籌算散了。

“本來你們說不要孩子，我們就認了這事，但現在五婆、七婆、八婆、十一婆、十二婆都說要留下孩子，到時文竹真將孩子生了，我們這村裡還要嫁女嗎？”

文媽媽在中間，內心固然不附和，但是現在的確是綠竹的事扳連了人家，也不好說甚麼。她這個四嫂，平時是笑眯眯的，但最是貪財愛小便宜，給錢來息事寧人，對她是最合適。

她們返來的當日，坐了班車到上麵一個大寨，車就再不能往前走了，剩下的路，是村裡三伯開著陳舊的摩托車去接的。

四伯母指著文媽媽就罵。

文爸爸看了文綠竹一眼，一咬牙，“我們賠錢給你――”

“你問問他們又做了甚麼？生了女兒不好好教，做出丟人的事！就剛纔，我家阿三和四弟工具家裡，就來將擔子退了，說這裡民風不好，不肯將女兒嫁來這裡――”

四伯母看都冇看她，兀自抹眼淚。

文綠竹看到她阿誰常常笑眯眯的四伯母哭成這個模樣，內心充滿了慚愧。她漸漸走上去，低聲說道，“對不起……”

文綠竹站在一旁，愣愣地看著滿園子的人，她不曉得，這裡的人會有如許的反應。這就跟她在電影上看到的差未幾，未婚先孕，能激憤全部村莊。

文綠竹看去，見農婦鼻子中間有一顆玄色的痣，就將人認了出來，此人恰是她的親四伯母。

文媽媽表示文綠竹坐下來，然後看向滿園子的人，“大師都是叔伯兄弟，伯母嬸孃，都是從藐視著綠竹長大的，現在她不好，她有錯，但總不能要她的命不是？歸根結底，是我冇教好女兒，你們有甚麼話，衝著我來就是。”

村中世人聽了文媽媽的話，又看向文綠竹，見她頭上還纏著繃帶，標緻的麵龐變得慘白，本來紅豔豔的嘴唇也冇有了赤色，就這麼睜著一雙蒼茫的大眼睛看著本身，彷彿在問，為甚麼對我這麼凶。這些人頓時就有些心軟。

說著說著，四伯母悲傷得抹著眼淚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