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一份開闊的派頭,讓本來就對三皇子心軟的乾帝,更加愛好了幾分。
三皇子垂眸,勾唇淡淡的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兒臣疇前削髮,隻是貪玩罷了,喝酒吃肉從未拉下過,現在也不過是想娶媳婦了,言熙搶在兒臣前頭成了親,這當爹的事,總也不能教他再搶先了。”
南嶼就算不是蘇致遠的半子,也算的上他的養子,乾帝並不料外。
十幾年不見的父子倆,垂垂的熟絡起來,三皇子也順勢提到了番邦之事,側重提起了番邦的兵器。
三皇子聰明的冇有開口再說甚麼,隻道:“父皇如果冇事,兒臣便先回府了。”
偏乾帝對三皇子的容忍度竟是前所未有的高,約莫是對這個兒子的印象一向逗留在兒時,便顯得乾帝多了幾分慈父之心。
隻是……
言熙是如何樣的人,乾帝非常清楚,是以也從未思疑過摺子上的內容,此時聽三皇子聽到言熙,乾脆問道:“但是見到了?感覺如何?”
三皇子的設法倒是和乾帝有些類似,隻是乾帝也明白各花入各眼的事理,再者,言熙從小就不耐煩都城裡的那些世家女子,現在娶了蕭九這個落入販子的國公府嫡女,乾帝也不是很不測。
乾帝有些哭笑不得,瞪了眼三皇子,訓道:“這有甚麼可比的!”
反正冇長歪,乾帝便也不籌算再計算如許的小事了。
“你徒弟……”
三皇子說得理所當然,也未曾去特彆關照乾帝的情感,天然的彷彿他一向都是這般,將麵前的九五之尊當作最平常的父親。
言熙同三皇子乾係好,乾帝一向都清楚,也未曾思疑過甚麼,與其說乾帝是無所顧忌,不如說他更加信賴言熙。
乾帝是個不錯的天子,能用旁的體例充盈國庫,不至於讓賦稅成為壓在百姓頭上的大山,他天然會好好考慮一番的。
“當年的事情倒也怪不得誰。”乾帝淡淡的批評了一句,明顯不是很想議論這個話題。
三皇子聞言,頓時便笑了起來,“那可再好不過了,多謝父皇。”
“徒弟先回了肅國公府,兒臣跟著徒弟一起去肅國公府洗漱了一番才進宮的。”
“兒臣看到都城有一家鋪子,賣的便是這些番邦之物,代價不低,實則很多物件都是用極少的茶葉絲綢喚來的。”
如果真有特彆的,那也隻剩下蕭九那一身奇特的神力了。
既然已經回京,三皇子便不忙著過早的進入朝堂,在乾帝麵前露了麵,宣召了迴歸後,三皇子便又同進宮時那般,低調的出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