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大有一聽一開端就有他家兒子的份，內心當然高興，但是一想到讀書要花一大筆錢，他就笑不出來。三個門生，破鈔真的很多呢。雖說現在他家有辣椒賣，但是哪天如果冇有了呢？

盛百順看了幾個兒子一眼：“甚麼讓誰去不讓誰去，我都讓他們去。”

盛三德嘴角翹了一下，從春孃的外婆朱氏那邊返來以後，實在盛三德把量地和讀書這兩件事都和盛百順說了。隻是當時家裡環境很不好，對於讀書這件事，盛百順底子就冇說甚麼。

盛百順吧嗒抽了一口旱菸：“不可嘛？我老頭子可不想讓我的孫子們都當睜眼瞎。我不指著他們都去考狀元，但是我得讓他們都認幾個字，要不然走到那裡啥也看不懂。再說了，哪怕這些臭小子裡頭隻要一個能考上秀才的，那我們老盛家也有個讀書人了。”據盛百順所知，盛家這麼多年還冇有過讀書人呢。他老子的老子彷彿是個當過兵的。

男人們來剁餡子，女人們就去和麪，弄包餃子的質料。把花椒、八角等佐料一塊在油鍋裡乾炒一下，然後拿小擀麪棍在桌子上擀一擀，很快就成了香噴噴的調料。

“嗨，我們還分甚麼高低聯，貼上就完了。”昌大有道：“實在我也悶得慌，但是我們都這把年紀了，還要跑到書院裡去學認字麼？”

“爹，你要送他們去讀書？”昌大有有些不敢信賴的看著盛百順，自家父親的話裡是甚麼意義，他也聽得出來。

貼好了春聯，父子幾人洗了手，然後就去給女人們幫手剁餡子。

盛百順瞥了昌大有一眼：“你是年紀大了不能學了，你兒子也不可麼？你本身睜眼瞎一輩子，還要兒子也睜眼瞎？我是不想讓孫子們都當睜眼瞎了。”

盛百順撇了一下昌大有：“我們家現在有體例掙錢怕甚麼？又不是一下子全都疇昔。我是這麼想的，”盛百順瞥了昌大有一眼，又看了看幾個孫子：“鐵牛和冬至先去，如果書院裡有柱子這麼大的，柱子也去，如果都比柱子大，那他就過兩年再去。那幾個水牛、秋分、石頭都還太小了，比及十來歲了再讀書也不晚。”

包水餃的餡子剁起來實在非常累人，素餡的還好，但是要吃肉餡的，那可就費工夫了。

“對了，我記得阿誰秀才寫的時候還說這春聯分高低聯，我們這也不認字，咋分啊？”盛三德愁悶道，家裡頭獨一不是睜眼瞎的就是周氏，但是周氏也就是勉強識得幾個簡樸的字，這春聯上的字她一定能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