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墩緩緩對她提及宿世的事情,“……我帶著她隱居鄉野。我們結婚那天早上,杜鵑帶著門生去山上采花,厥後我也去了。在路上,我瞥見你父親的兩個保鑣在樹林裡一閃而過,我內心便感覺不妙,冒死往山頂上跑……”
李墩長出一口氣,悠悠道:“許是哪一世欠了你。纔會有這等愛恨膠葛。女人妒忌起來真可駭!或者,是我欠你的已經還完了,以是就算想要禁止你、挽留你,也畢竟是白搭心機。”
李墩冇有看他,對著前麵連綴的群山問道。
留下林春,和李墩並肩站在崖上。
他的聲音有些調侃,有些哀思。
她茫然看著他。腦中一片空缺。
李墩指著絕壁方向,道:“你既喜好這裡,去吧!我送你。”
他是曉得她之前甚麼性子的。
李墩點頭道:“冇需求!她活著的時候我已經極力禁止她了,這在我看來另有些意義,若能禁止了她,也算一樁功德;死了再做任何事,都假惺惺――人都死了上香有甚麼用!”
兩人悄悄對視,俄然一齊失聲笑了起來。
問人間,情為何物,直教存亡相許?
“不怕?”李墩轉過身來,看著他忿忿道,“你可知如果你明天有一點閃失,我活著還不如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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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他眼中再冇有一絲憐憫,或者躊躇不忍。
不測生還的景象古來有之,他不想再出甚麼不測。
君應有語:
如果有來生,期盼永不會麵!
李墩道:“你先走,我待會再歸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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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著火線伸開雙臂,大聲道:“我對她的愛,就像這巍巍高山,冇有人能夠撼動!你,也不可!”
他對杜鵑的愛,像甚麼呢?
陳青黛抽泣道:“方姐姐……她……冇了?”
他解下洞簫吹奏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