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神情冷厲的“杜賢弟”，死也不信她是衝著昝家來的。

昝尚書等人倉猝上前拜道：“微臣拜見公主殿下！”

昝尚書伸手延請道：“黃翰林請坐！此事昝家……”

“你是黃鸝！”

昝尚書便對仆人們喝道：“都出去！”

可大哥一向在軍中，能與他有甚麼仇恨？

昝虛妄強忍疼痛，輕笑道：“黃翰林，何必費事？鄙人一人做事一人當，陪你妹子一條命就是了。但此事與家父和mm無關，更與昝家半點乾係冇有。你乃至誠君子，何必連累無辜！”

“賢弟，你到底為甚麼要殺我大哥？”他顫聲問。

方火鳳呆呆地看著黃鸝，接著又看向昝虛妄。

瞥見他，黃鸝終究崩潰，撲疇昔哭道：“哥哥！”

昝尚書走近黃鸝，沉聲道：“黃女人……”

待人都走了，廳內隻剩下昝尚書、昝學士、昝虛極和昝虛空後，昝虛妄看著昝虛空輕聲道：“三弟，她冇有弄錯。”

可他們從未想過黃鸝的失落會跟昝虛妄有關！

但是，她都冇有，單單衝著大哥動手！

她還想禁止，然杜鵑徑直走疇昔，一把奪過她手上的匕首，將她拉到一旁，“你想做甚麼？黃元就來了。這事交給他就行。”

才說到這，就聽內裡人回“大老爺，黃翰林和四蜜斯返來了。”

昝虛空怔了一會，俄然對黃鸝冒死叩首道：“賢弟，不，黃女人，求你大人大量，饒了大哥這回吧。我們兩家是親戚呀……”

跟著有人驚叫“靖安公主――”

昝學士則對黃鸝怒喝道：“你到底是誰？昝家與你有何仇恨？彼蒼白日、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人還想走嗎？”

方火鳳看著廳中景象，卻再也挪不動腳步。

一麵對黃鸝道：“黃鸝，快罷休！”

黃元緊緊將她摟在胸前，一麵輕拍她後背，一麵看向渾身是血的昝虛妄，目光前所未有的森寒，卻緊閉嘴唇，不發一言。

昝尚書又對他兄弟們道：“你們也出去。虛極和虛空留下。”

“黃鸝！”

昝學士衝動道：“你……”

大仇當前，不知是因為衝動還是驚駭，她渾身輕顫。

昝虛空麵色煞白，失聲道：“賢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