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一覺醒來,已經是午後了。
杜鵑讚美地對她點頭,吃了兩片,禁不住誇“爽利”,因問大頭嬸子“水那麼深,誰下去挖的?”
此次把炭火又撤了些,煎得更慢了。
杜鵑就笑了,說“姐夫最心疼我姐了。”
隆冬的夜晚,回雁島上冷風習習、龍吟細細,全無山外的暑熱。螢火蟲四周飛舞,密密的彷彿煙花燃放後墜落的火星,落下後還不燃燒,四周飄零。湖東麵的樹林裡傳來粗暴的歌聲,那是民工或龍禁衛在宣泄高興的表情。
見魚塊都沾勻了醬,大頭媳婦又問:“還放彆的?”
張圭看著杜鵑,怔怔的。
他想不通,林春那裡好了?得郡主如許青睞相加!
花嬤嬤便讓流風幾個去湖邊玩,她卻搬張凳子坐到大頭媳婦身邊,和她拉家常,聽她說些農家趣事,趁便逗圓圓和秋生那還不滿一歲的小奶娃豆豆。
比來大師吃太多禦廚做的精彩食品,是以對這些家常菜格外喜愛。何況黃雀兒的廚藝也是自成一家――黃家,或者說源自杜鵑,非普通鄉間村婦可比,從花嬤嬤到張圭等人,無不感覺對勁。
趙書成實在受不了,道:“郡主,多烤些。”
中間,大師都嚐了一點魚,也不知是太少了,還是真的太好吃,一個個都讚歎,說又鮮又脆嫩。醬魚片特彆受歡迎,說比原味的魚更有味道。那一點微微的辣並未袒護魚的本來鮮美,入口更開胃;再說醬內裡放了大蝦,本身就鮮;另有辣椒也是回雁穀種出來的,常日清炒了吃在嘴裡都鮮巍巍的,現在三相連絡,真真是相得益彰了!
當下杜鵑和林老太在廊下圓桌邊坐了,圓圓就撲到老太懷裡歪纏。小宮女采薇端著一盤用蜂蜜拌的蓮藕片走來,道:“郡主,這是才采上來的新藕。林大娘用蜂蜜拌了的。”
等世人吃的時候,她又煎了兩塊。
杜鵑躺在床上,頭枕著藍田白玉雙鳳玉枕,悄悄閉目。
走幾步又感覺不對,彷彿蕭瑟了客人,忙轉頭歉意地對趙書成道:“趙少爺,我等會叫他爹再捉兩條魚來,殺了醃了你們用這石板烤著吃。這個就留給我家春兒了。你們在這比他吃魚輕易些。”
杜鵑就著這小小的炭火煎魚,一時又翻個邊;看看光彩,用筷子悄悄戳一下,然後持續煎;感覺差未幾了,就用筷子在魚塊邊角夾下一小塊,放進嘴裡,凝神細品。
兩個半大的木盆放在堂間桌上,上麵蓋著木蓋。
杜鵑笑道:“想吃你們就去撈魚本身弄了烤,又不是甚麼難事。我這個不成,要做魚乾帶給林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