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媳婦白了男人一眼，說“瞧你跟個娃兒一樣。”

******

黃雀兒忙走出去對夏生喊道：“彆敲了！還不洗手換衣裳呢。要去給老太太拜年了。”

林大頭則叫他們吃了晌午餐早些返來，把老太爺和老太太也請來吃晚餐，林春承諾了。

杜鵑忙扶住她，叫她彆起來出去。

待夏生換了衣裳，一群人才往泉水村裡走去。

方火鳳忙歡樂地點頭，因見內裡又有人來，才避入屋內。

她曉得杜鵑不想在家吃晌午餐，才用心這麼說的。

黃元諦視著杜鵑道：“那你可要多吃些，連我們的一齊都吃返來。”

杜鵑等人則失聲笑起來。

杜鵑就笑道：“大頭伯伯，過年好！”

屋裡，林大頭早聞聲杜鵑說話，喊道：“杜鵑！”

黃雀兒倉猝站起來驅逐他們，俯身抱起遠清。

隻看馮氏神情就能明白：自從杜鵑出去，她臉上的笑就冇斷過；杜鵑跟她說話的口氣神態，完整令人不覺得她是她的養女，馮氏待她比黃雀兒和黃鸝更像親閨女。

杜鵑奇道：“大姐，姐夫年月朔也不歇著？”

林春沉聲道：“晌午在老宅吃。早晨返來吃。”

馮氏忙笑著讓世人出去坐，杜鵑則和林春並肩出去了。

她心中湧出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黃元遂出去歡迎客人。

她便羞怯一笑，道：“另有呢。留著下午煎了你吃。”

他出去後，不動聲色地打量杜鵑，見她笑意盈盈的模樣，才放心腸回馮氏的話，說他娘在乾甚麼，雀兒姐姐在乾甚麼，等等，一副長輩恭謹的模樣。

杜鵑問他“怎冇去給老太太拜年？”

杜鵑先皺眉，又撇嘴道：“爺爺家？我纔不去呢！”

方火鳳見杜鵑輕而易舉就逗笑家人，微微失神。

話音才落，身邊的林春就低笑起來。

正說著，林大頭送走了客人，也過來了。

夏生頭也不抬道：“閒著也是閒著。”

馮氏拉著她手道：“我瞧瞧外邊都是誰來了。”

黃元送他們到門口，眼望著他們走不見了，才轉頭。

杜鵑笑道：“好啊。大頭伯伯錢籌辦好了？”

之前隻是傳聞，以是未曾有深切感受，眼下親目睹了，她才明白杜鵑這個撿來的養女跟黃家人的豪情；黃家以女為媳毫不是因為家貧而姑息的，黃元喜好杜鵑也不像她設想的那樣，她真能代替她嗎？

她深吸一口氣，沉下心，把這當作磨礪。

黃雀兒幽怨地看了她一眼，道：“還不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