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道:“不成!起碼要砍十棵。這麼多人呢。”
林春見狀忙跟了去,怕她們早晨有甚麼閃失。
杜鵑早又和二妮桂香弄了魚、牛肉醃漬在那邊,見他們一停,就叮嚀林春將石盤再架到火上燒,一麵將小桌子搬到火堆旁,將統統的菜肉都放在上麵,便利拿取。
青荷笑道:“黃元你還不如我!”
說著踩著高蹺走給她看。
桂香也說她要吃青菜,因而林春又砍。
他又朝杜鵑看去,她正教二妮呢。
林春感遭到她的高興,也跟著高興起來。
隻見他高高地站在水池邊,含笑吹奏,儘顯蕭灑曠達。
黃小寶和癩子都笑了。
林春做完最後一支高蹺,便站在一旁看著黃元。
本來剛纔大師鬨著烤魚的時候,他就溜走玩去了。
起碼在徹夜,他們是一心純真玩樂的。
林春看得發楞,他覺得遠明蹲了這半天,起來總該揉揉樞紐、活動活動腿甚麼的,誰知就這麼跳起來了。真不知該為小師弟技藝敏捷歡暢,還是該愁他奸刁。
林春道:“砍那麼多?如果吃不完呢?等不敷吃了再來砍就是了,歸正水也在院子裡,又不費事。”
這景象,彷彿他們之間甚麼也未曾產生過。
杜鵑道:“白菜撕碎了,拌些鹽醃一下,擱在石板上烤了吃;黃心菜不消烤,洗潔淨了晾著,等會用來包烤魚和烤肉;蔥當作料。”
“遠明,看我不歸去奉告小姨!”這是黃鸝。
青荷瞪眼道:“我如何了?”
她現在非常暢意,表情飛揚,完整丟開才見黃元的那一點點難堪和不安閒。“人生對勁須儘歡”,像前次那樣的悲哀失落有一次就夠了,決不成以一向沉陷此中,鬱鬱寡歡,那不是她杜鵑的脾氣;她杜鵑就該是無憂無慮的,永久笑對人生!
“遠明,你怎這麼不知輕重?”這是黃元。
在昏黃的火光映照下,沾了水珠的黃心菜彷彿她宿世在展覽館看過的翡翠雕鏤的青菜,瑩潤青碧,襯著柔滑的鵝黃菜心,光彩非常誘人;白菜更閃著白玉般的光芒,非常豐潤;青蒜小蔥也一樣,在火光映染下,被蒙上一層藝術的光輝。
任遠明道:“蹲就蹲!我肚子餓了,我還冇吃魚呢。”
兩娃邊閒逛邊說話,如履高山,非常落拓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