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捧著一截黑不溜秋的樹根，約有半尺粗、一尺長，送到杜鵑麵前，道：“杜鵑，這個給你。我瞧你總愛撿那些襤褸東西。這個你可喜好？”

隔天是臘月二十七，進山打獵的人返來了。有林大猛、林大頭、黃誠懇、林福生和林秋生，乃至九兒和林春都去了。

乾爺爺技術好，可她不能為了這點小事費事人家。如果林春技術學成了，那就分歧了。

馮氏道：“甚麼都有賣的。”

黃鸝連連點頭，道：“想。想得睡不著覺。”

誰家女娃有黃家女娃知心？

杜鵑揭穿道：“你那叫撿菌子？是我跟姐姐帶你上山玩好不好！我們找到菌子，然後喊你撿；還要製止狼來咬你，還要留意蛇咬你；返來的時候你走不動，我們還要揹你……”

林春瞥見她就笑著叫“杜鵑！”

兩臂圈住誠懇爹的脖子，非常地知心。

九兒跟他爹一樣，言談豪氣又利落，還凶惡。

且說麵前，杜鵑聞聲前麵吵嚷動靜，忙和黃鸝趕到小姨家。隻見院子中間堆著好些野味，世人正在一一分派。

杜鵑捧著樹根問林春：“你說，是等這內裡鬆樹長大了做盆景好呢，還是把表皮刮光了，做成根雕花瓶好？”

杜鵑連聲道：“不白撿。這個都不消太費工夫砥礪了，讓內裡的鬆樹長大，做盆景也行。如果鬆樹養不活，就把內裡清理潔淨了，當個天然古樸的花瓶，比瓷器花瓶要新奇的多呢。”

馮氏卻探身打了小閨女一巴掌，罵道：“睡覺也不誠懇，作精搗蛋！把床蹬壞了，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馮氏看著幾個姐妹喧華，臉上一向帶著笑。

這裡，另有一事要交代：就是杜鵑眼紅傳說中的武林妙手，便提出也要跟任三禾學武功。

黃誠懇聽後睜大眼睛問“真的？”

林春指著那樹皮大要凸起的包包和節梗，道：“瞧這裡，能雕成岩石，中間長著一棵古鬆；這邊，刻成一道水流；上麵是雲彩……”

杜鵑卻來不及承諾他，先衝黃誠懇叫道：“爹！”

算上杜鵑所教，兩娃就跟她宿世的精英培訓一樣了。

林大頭氣呼呼地瞪著杜鵑，拿她冇法可想。

此中，林春特彆繁忙，因為杜鵑考慮他學木工的需求，特彆教他數學，接下來就要教多少和物理了。

九兒見杜鵑愛不釋手地舉著那爛空了樹心的破樹根幾次打量，問秋生道：“秋生哥，你甚麼時候撿的這東西？先頭怎冇見你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