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二見馮氏死不放手，便抓住她狠命一推。

但是，她兩閨女都死了，她另有甚麼可顧忌的！

黃老爹對大兒子喊道：“老邁，還不快去拉住你媳婦。”

再說林裡正等人趕回村，來到黃家門前，隻見馮氏手舉菜刀，正砍婆婆家的院門，嚷著要小寶出來抵命。

大猛媳婦和大頭媳婦上前照顧馮氏。

黃老爹喝命兩兒子上前，把大兒媳拖進院子去。

她嚴峻地吞了下口水，叮嚀大妞：“和弟弟蹲在屋裡，等娘出去就把門插上，誰叫也彆開。”

圍觀的婆子和媳婦無人敢上前勸止。

林裡正固然推斷兩娃兒凶多吉少，但冇見著屍首之前，也不敢鑒定她們就死了。

他安撫了黃家父子一番，將來的人分紅三撥：

馮氏俄然口齒聰明起來，慘笑道：“是啊，好好的！你孫子冇淹死他，你白叟家不甘心，替孫子出頭，現在一把弄死兩個，這下可稱心了？小寶也歡暢了！”

現在她兒子害了她閨女，還要擺出這副模樣？

黃誠懇跟冇聞聲一樣，他半死不活的還要人拖呢。

想畢，她咬牙一把揪住鳳姑頭髮，拖著她往地上摁去，下死力量往地上砸。

先前他已經跟著世人往河下流找過一趟了。

黃大娘固然也跟在世人身後找，卻一聲也喊不出來，也不敢吭聲。

馮氏道：“小寶不把杜鵑差點淹死，雀兒能打他？”

若說冇掉進河，那岸上就這麼大一塊處所，底子冇地兒躲，能去哪兒呢？

黃老爹命黃老二和幾個族親上前，搶下菜刀。

馮氏醒來，不肯信賴兩閨女就這麼死了，瘋了一樣在郊野裡到處跑、大聲喊：“雀兒，杜鵑，娘來了！回――來――了！不怕，娘不讓奶奶打你們！”

馮氏看了一眼萎縮在牆邊的黃誠懇，心中更怒，五指叉開，揚手就往黃老二臉上摑了一巴掌，順勢撓出五條血痕。

鳳姑一言不發，朝著馮氏跪了下去。

但如果實話實說，不免令黃家父子難過，故而如許說。

黃老二就愣住了。

黃誠懇還是木木地喊“雀兒，鵑兒！”一邊拖著沉重的腳步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時不時踩進中間地步裡，差點跌倒。

既找不著，大師便籌辦轉頭，看彆的兩路人可有發明。

林春愣住哭，和九兒貓著腰在田溝裡找。

他縮在姐姐懷裡，再無一點先前的張狂和倔強，眼裡滿是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