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杜鵑便坐在床上和眾小兒玩起來，玩具是些木製的豬、狗和小刀劍等玩意。

這桌子老黃色，紋理天然，光彩淡雅，也不知是甚麼木頭做的，真是愛死人。

林奶奶卻曲解了，忙把牛拿起來塞入杜鵑懷裡，又朝老頭子嗔道：“喊那麼大聲乾甚麼？看把娃兒嚇了。一個破樹根，還是樹根尾巴，也值得你唸叨。”

隻要學對了，杜鵑就笑眯眯地鼓掌；如果不對，杜鵑就幫他們改正，再推倒，讓他們重新做。

這下九兒和林春都懂了，九兒鎮靜地嚷道：“我玩了，春兒玩。杜鵑，你不玩？”

林奶奶一向在旁照看這些娃兒，早被她驚呆了。

“杜鵑，搭好了！”

C

引得眾小兒都跟著喊“杜鵑”“豆尖”又或者“豆鵑”等等，五花八門。

“杜鵑，看這個。”

……

世人嘖嘖稱奇。

他倆不爭，其他娃兒也都敦睦一片，給甚麼玩甚麼。

“杜鵑，像不像？”

總抱著也不成啊！

眾小兒也跟著學，果殼順手丟，丟得羅漢床上到處都是。

杜鵑隻是笑，並不在乎。

“杜鵑，看我做的。”

***

一聽這話，杜鵑很冇節操地拿起那小桌子抱住不放。

杜鵑眼睛都看直了。

九兒也過來，用力把她往中間抱，讓她跟他們一塊玩。

那小圓桌的直徑隻要半尺寬，弧形的桌腿，給杜鵑當小凳子恰好；桌子這麼大，凳子是如何袖珍可想而知了，既小巧又精美；另有小木桶，小水瓢，小碗，小勺子，小筷子，乃至於小鋤頭和扒犁等，無一不精；另有從河裡撿來的帶皋比紋和暗紅血點的鵝卵石，以及做木工下腳料製的各種形狀的木塊……

杜鵑倉猝用手擋住，扭臉躲向一旁，一邊大呼抗議。

林爺爺解釋道：“好幾十年前開端，山外便有好些人出去收金絲楠木，花大代價運出去。厥後皇家得了動靜，派人出去砍了很多，說除了皇家，平凡人都不準用金絲楠木。我們家本來有很多，都被弄走了。山上成材的也越砍越少。深山老林子裡隻怕另有，可不輕易弄出來。”

九兒和林春玩得聚精會神，不住喊叫：

兩娃兒當即搶先恐後地仿照。

她不消說話，老是先做一遍，然後望向九兒和林春。

九兒熱情地對杜鵑笑道：“杜鵑，都給你玩。”

真的是大恩！

大師便聊起了古樹的話題。

她決定要改正他們這個壞風俗，遂撿起床上的花生殼、榛子殼往地上扔，又拉著林春也撿，又製止九兒往床上扔花生殼，還照他小手重拍了一下，撅嘴做了個不喜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