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湯道：“那大王以為有嗎？”

馮承平快步跟上道：“我想問你一些事。”進入閣房，陳皇後放好瑤琴，翻開熏爐爐蓋，撥弄了一下爐中香料，道：“問甚麼？”

“揄長袂以自翳兮，數昔日之諐殃。

“案流徵以卻轉兮，聲幼眇而複揚。

陳皇前麵色微微和緩，持續向前走去，道：“我還覺得你甚麼都忘了。”

淮南王微微一笑道：“廷尉談笑了。寡人若遇此神人，此時也不會在這裡與兩位坐而論道了。”

這時，馮承平便瞥見了兩個服飾華貴、明顯是高官模樣的人。

汲黯一震，道：“真人？甚麼真人？”張安世道：“傳聞叫‘泰一真人’，是上個月開端顯靈的。我們都冇有瞥見過，

“飄風回而起閨兮，舉帷幄之襜襜。

馮承平咧嘴一笑道：“不敢……”

“曉得為甚麼叫你裝病嗎？”張湯道，“陛下失落了，這事除了我們，隻要凶手曉得。誰非要強行見駕，誰就極有能夠涉嫌——凶手必然想曉得，為甚麼他挾製了聖駕，宮裡另有一個？”馮承平伸開的嘴一時合不攏了。

張湯煩躁隧道：“我不曉得！我連他叫甚麼都不曉得！那鬼物叫甚麼？泰……泰甚麼？”

汲黯道：“如何樣？”張湯漸漸趴下竹梯，道：“到處是一層薄灰，看不出有人動過的跡象。”

真的是她乾的嗎？萬一不是，本身這麼問，難道多出無數是非？一股淡淡的暗香垂垂滿盈了閣房，馮承平的心也隨之放鬆下來。或許本身來得太魯莽了？或者，問問她七年前那件事是如何回事？是不是彆的甚麼人嫁禍給她？如果能查出來……

汲黯怔了怔，遙遙看了眼那神采慘白的囚徒，道：“犯的甚麼事？”

一架竹梯被搬進殿內，張湯將竹梯一頭靠住上方高高的梁柱，順著竹梯爬上，細心看著每一根梁柱和鬥拱。

汲黯沉聲道：“如果陛下真的成仙，報喜也不差這一天兩天。萬一是有人謀逆，無能出這事的人，所圖必大。我不曉得那人是誰，到底想乾甚麼。但陛下若真的不在了，太子年幼，誰會成為輔政？隻怕你要稟報的人，就是巴不得陛下不在的人。”

汲黯低著頭想了想，道：“黃帝升遐之事，確切傳得很廣，我想，總不會是完整無中生有出來的吧？”張湯嗤笑道：“那你信賴龍鬚草真是那幾根龍髯變的？”

汲黯道：“黃帝的事，太長遠了。百家言黃帝，各有各的說法，荒誕古怪，何足為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