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言已畢,卻見麵前的青鬆已踏上飛劍,輕飄飄落下一句“多謝”,便飛遁而走了。
“堂主說的是。”一旁的黑衣男人擁戴一聲,滿臉奉承之色,“那鄙人就先辭職了。”
青鬆麵上現出憂色,忙問道:“石道友,那人是何樣貌,可有說他姓甚名誰?”
在此期間,修士冇法運轉涓滴法力,如果身處室外,結果則實在難以假想。
一個呼吸間工夫,那青鬆便落到李元麵前。
而後連續三天,李元滴水未進,一向閒坐在暗室當中,時而苦笑兩聲,時而又暗自垂淚,不知在考慮些甚麼。
“那待我歸去籌辦一番,明早,就在此地,鄙人恭候道兄台端,到時我們再一同去那天隕之地探上一探。”
李元此時已行至城門外,還在策畫著明日再來神藥坊尋青鬆之事,卻聽到身後有人遠遠地高喊。
李元在門口站定,迎著遠方噴薄欲出的朝陽,深吸了一口氣,麵上再無半點悲苦之色。
“哎——不猜想,最後竟是敗在了你這小東西的手中。”
“嗯,去吧,如果七日以內那人還冇來尋你,你再來稟告於我。”寶光堂堂主朝著麵前的黑衣修士擺擺手。
那黑衣修士剛走進神藥坊大門,便有一個少年模樣的小修士急倉促走上前來。
李元聞言一怔,趕緊轉過身去,隻見恰是青鬆那廝禦劍趕來。
當年在浮雲觀時,他曾聽師父提及過這隱虱。這類奇蟲長於藏匿身形,生性凶悍,更喜尋覓周邊靈氣最為濃烈的處所棲息,非常難以馴養,且口器中會分泌毒素。
就在築基失利後的第四天早上,李元終因而從暗室中走了出來,行動輕巧,行至洞府以外。
李元微眯雙眼,又盯動手中那隻死去的隱虱看了好一陣兒。
“隻要按我說的做了,他就必然會來尋你的。”寶光堂堂主意那黑衣修士還想說些甚麼,當即便打斷道。
“李道友——青鬆有事來遲,還望道友包涵。”
“時候未幾了,不過另有機遇!”
“青鬆道兄,你跑哪兒去了?剛纔有個道友來找你,我在坊中尋你不到,他等了好大一會兒冇比及你,便先分開了。”
黑衣修士聽堂主如此說,也不敢辯駁甚麼,隻得連連稱“是”,隨即便杜口不言起來。
這幾日在暗室中他想了很多,乃至生出放棄本身仙途、認命坐化的設法,可終究還是勸住了本身。
李元像是俄然想到了甚麼,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放出飛劍,便駛離了原地,朝著城中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