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了許州北門,承遠想起前次他們為了避禍,所以是南門進南門出,這個北門倒是第一次見到。他遠瞭望去,城門口一隊人馬正等著他們,為首一人頭戴金冠,身穿郡王服色,麵相凶暴,恰是駐紮許州的忠武軍節度使西平郡王劉信。
承遠略微一想便有點明白了,普通來講嶽丈嶽母插手婚禮,當然要與新婚老婆一起步入夫婿家的前堂,以作拜堂之禮,也就是說不但女方要到男方家裡過門,女方長輩也要入內。
“好吧,這我也忍了……”承遠小聲嘟囔了這一句,便催馬跟上了進奏官。
承遠此時起來也不是,不起來也不是,隻好僵在那邊,保持著參拜的姿式……
承遠聽他這一說,也就沉著了一點。
俄然聽到身邊一個大個子喊出這一聲拖長音,曉得此人是伴郎。承遠心中不由一愣:“我去……不是要先親身到劉府迎親,引新婦出來麼?冇想到此時新娘竟然已經到了。”承遠方纔好不輕易在路上湊出了首催妝詩,這下倒一下子冇用處了。早曉得如此他還不如不管這迎親詩文,改作卻扇詩呢!
承遠隻得和新婦一起對六合行了三跪九叩之禮,此時伴娘打的團扇已除卻,但新郎與其並排俯下身材,相互看不清相互。
“哎呦!另有卻扇詩!”承遠“啪”地拍了下腦袋,又想起了這個事:不但催妝要作詩,新婦見麵時先以團扇遮麵,新郎要吟出卻扇詩才氣見到老婆的麵龐……
伴娘再打團扇,佳耦對拜後,這一出拜堂的好戲也根基結束,遮麵的團扇換成了新婦本技藝持,如許成、劉兩家也就算是正式結下姻緣了。這婚禮竟然還真的就如許結束毫無餘興節目,很出料想。
目睹劉信轄下許州官員幾近都隨之走了個乾清乾淨,隻剩一個死魚眼睛的傢夥麵對承遠一行……
“新婦子出……”
承遠上馬跪地,朝這位將來的嶽父大人執了拜手禮。
劉信也許是看不起本身“無爹無娘”的身份,但是既然有朝廷的旨意總不能真的把婚禮辦成入贅吧?是以他們將這拜堂之禮設在男方院子內裡,雖不把承遠當作入贅,但並冇有真的進入新郎的家裡。
承遠心道:“她必然就是西平王妃了,這女人長得如此標緻,本來應當有個貌美的女兒。”但是他又瞟了言劉信,便再次心中七上八下了。不管這新娘子五官是否周正,起碼一臉惡相是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