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救濟的路程，也是以擔擱下來。

陶子，一個發憤求道成仙的年青人；紅女，一個精於算計而又目光短淺的女子；另有華如仙、孔濱，等等，或機遇未至，或運氣欠佳，或是道心不堅，與浩繁的修仙者一樣，淹冇於滾滾的塵凡當中。

“救人——”

而九國仙門的式微與各家人仙長輩的慘痛遭受，更是令人唏噓不已。

“嘿！”

“彼時的巧兒，年幼無知呢……”

仙道艱钜，莫過如是。

“你戰死玉山……不、不，你分開神洲以後，木某也分開了靈霞山，前去鐵牛鎮隱居修行，直至桃花姐病故。當我築基有成，與老友遊曆天下。而陶子、紅女、華如仙、孔濱等人接踵罹難，且又天象大變。誰料我重返靈霞山，仙門已毀……”

木申尚自懵懂不解，或人一掃臉上的陰霾，扔了空酒罈子，迫不及待道：“有無存酒，儘數拿來！”

“你神洲的故舊老友，隻見你光榮返來，卻不知你昔日的艱苦，與你本日的難處。靈兒怕你墮入兩難的地步，便自作主張……”

三道人影，踏劍而至。

“嗯，僅憑你我，救不了很多人。如此傳授自救之法，為明智之舉！有道是，自救者，天佑之！”

無咎聽著三人的論述，也彷彿回到了當年，回到那縱情曠達、熱血似火的光陰中，一道道熟諳的場景與人影在他麵前瓜代閃現。

“靈兒……”

“無先生……”

不管是木申、古離，還是上官巧兒，皆放下了顧忌，爭相提及當年的舊事。

黑暗中，亮起火堆。

“提及玉山之劫，不能不說乙卯年的玉山之戰，你與叔亨祭司存亡對決，震驚天下……”

“遐想當年，初踏仙途，而轉眼半世疇昔，隻歎光陰倥傯啊！”

無咎欲言又止。

嗯，光陰的味道！

“青帝？公子詩經？”

“嘿，坐下說話！”

桃花姐，鐵牛鎮青樓的掌櫃。而想不到曾經卑鄙下賤的木申，竟也有重情重義的一麵。

“月蓮姐姐與萬聖子、鬼赤，尚在等你歸去。而玉虛子野心勃勃，所圖甚大，倘若無人製衡，天外之行必將複興血雨腥風。不過呢……”

“無先生，如何是好……”

“許是大水打擊，地基沉降，山石不堪支撐，故而呈現險情……”

無咎招了招手，笑道：“我閒坐半宿，何如無人話舊！”

竟是一頭青龍，足有十餘丈之巨，點頭擺尾、吞雲吐霧，陣容駭人。而不過眨眼之間，一頭又一頭青龍破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