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恰是無咎,本來清秀的臉頰也不再清秀,反倒是灰頭灰臉的模樣。他安息了半晌,持續艱钜往前。
飽飲了一頓溪水以後,再又幾個果子下了肚,之前的饑餓怠倦,頓時一掃而空。
“撲哧”
陶子淡淡一瞥,跟著說道:“木道友自去便利,卻遲遲返來,莫非尋不見出恭地點,這才如此寬裕,嗬嗬……”他自發話語風趣,與身邊的紅女微微一笑。對方報以嬌嗔,卻又悄悄忍俊不由。
無咎正自幸運,心頭驀地一沉。
木申揹著雙手,在原地踱著步子,對勁道:“叢林當中,即便發揮禦風術也走未幾遠。古離、與陶子、紅女就在五十裡外安息,我謊稱外出便利,這才原路返回,專門為你而來,嗬嗬……”他笑了笑,又道:“怕就怕你半途迷路,或是不測走失,若真如此,必將叫人悔之晚矣!卻不料你竟來到此處,倒是省卻我一番辛苦……”
溪水順著山坡往下淌去,在兩裡外會聚成一方湖泊。那湖泊有著十餘裡周遭,恰如山間的一塊明鏡而倍添風景。由此往前,則是一道峽穀。此時朝陽當空,天光亮媚。遠近喧鬨,人跡杳無……
木申取出兩粒丹藥服下,苦笑了下不予多說。
半晌以後,無咎還在樹上驚詫不已。
陶子擁戴道:“若非出身世家,則必定得過名師指導……”
那是幾隻大鳥,卻又長著獸頭、紅睛、尖嘴、利齒,並雙足如鉤,伸展的翅膀足有兩丈之巨,呼呼扇動著掀起陣陣暴風。尤其甚者,那大鳥對於攀附在樹乾上的無咎視而不見,儘管循著火光的來處,而直奔下方的木申撲去。
此時不消多看,隻憑著放*蕩的笑聲也曉得來人是誰。那鬼鬼祟祟的傢夥,恰是木申。他既然對所謂的寶貝耿耿於懷,又豈肯善罷甘休。現在公然趁著夜色跑了返來,不過要暗中使壞。幸虧蝕公子及時躲在樹上,他倒一定發覺。
無咎又將一頭亂髮浸入溪水搓洗潔淨,接著又褪去了衣衫,抽出短劍放在一旁,從懷中滾出一地的野果子。半晌以後,他一手拿著短劍,一手拎著擰乾的衣衫,意猶未儘般回到草地上坐下。
木申到了三人的近前,“撲通”坐在地上,心不足悸般地搖點頭:“諸位莫要見笑!我剛纔途中迷路,不測撞見幾隻嗜血靈蝠,捨去了最後幾張烈火符,才得以擺脫了窘境!”
不遠處的山坡上,青草茵茵,野花各處,溪水流淌,再有山風吹來,頓時令人舒暢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