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甚麼講!既然你已經挑選分開天香坊,那我們今後見麵是敵非友。若要脫手,上前受死!”說著,許自昌取出一對鎏金宣花錘提在手上,這對宣花錘仿若兩個金光燦燦的大南瓜,看起來足足有百十來斤。
那古子陽苦笑兩聲道:“本來是墨尹先生,鄙人不知墨玄乃是墨家弟子,獲咎之處,還望墨尹先生恕罪一二。”
方走出兩步,“噔”的一聲,一支鵰翎箭整整射在蕭重玄腳尖之前,如果再快上一步半步,腳掌定然要被釘在地上。
冇好久,隻見一挑著一條破扁擔,扁擔兩端掛著兩個挑子的傴僂老頭顫顫巍巍的呈現在世人麵前。
說話間,墨玄伸脫手想要將碗推歸去。可方一用力,墨玄便是心頭大震。那老者枯瘦的手臂端著的粗瓷碗仿如果一座不成撼動的大山,非論墨玄如何用力,這碗不動分毫,連此中的湯水也不見一絲閒逛。
但那古子陽聽到墨尹的話,臉上愁苦之色更濃,抱拳對著墨尹一拜,道:“墨家大少爺能看上我這小小天香坊,乃是我天香坊幾世修來的福分,但,天香坊乃是祖上傳下來的基業,恕我老頭難以從命。”
蕭重玄對墨玄乃至感激,道一聲:“多謝老邁。”回身向許自昌的方向走去。
實則,許自昌早已看到蕭重玄,但其為人剛正,且性烈如火,見到蕭重玄站在墨玄身側,曉得其已然叛變。
嘬起嘴,將騰起的熱氣吹散,老者拿出一個粗瓷碗,鐵勺一抖,從鍋中盛出十幾個薄皮大餡的餛鈍端給墨玄。
“古子陽,你真是越活越歸去了,身為天香坊太上坊主,竟然不要臉麵和小輩脫手。”
“許大哥,是我,蕭重玄,還請上前說話。”蕭重玄對著天香坊世人拱手道。
“許大哥,我這此中當真有難以言說的苦處,還望你細諦聽我將來。”
墨尹言語間霸道非常,全然不將古子陽放在眼中。也是,墨家乃是中州第一大師,權勢遍及天下,除了那些超然世外的隱族以外,墨家還真不必將其他權勢放在眼中,這一個小小的天香坊,昔日裡那邊有資格讓墨家之人親身上門?
“墨玄老邁,還望你束縛世人且慢脫手,這許自昌與我有舊,乃是一本性烈如火剛正不阿之人,前些年坊主將我發配去守礦場,他不顧性命前去禁止,雖說這終究我還是被髮配去礦場,但這份交誼不成忘。”
墨玄此話說的不卑不亢,大要似是與老者客氣,實則也是奉告老者,本日己方人多勢眾,老者如若對峙插手,那麼今後恐怕會有些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