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又朝著地上的波梅抬起了腳。
那女人將墨鏡斜斜的降到鼻頭的位置,刷得跟鐵絲一樣又粗又清楚的睫毛從墨鏡上方彈了出來。她斜著眼察看了一會兒鈴音,複又將墨鏡戴回。“你……就是程波梅?”語氣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叨教您……找誰?”鈴音伸頭到門外看了看,感覺她應當是走錯門……歐不,精確的說法應當是:她走錯小區了。
波梅搖點頭,咬牙切齒道:“冇難堪我。這個惡妻!她看到你頭前麵流那麼多血,都嚇傻了,隻顧著把你送病院了。不過送到病院她就溜了,還好醫藥費她有墊上,不然我真要跑去鬨死她。”
“音音……我……我對不起你……”波梅抽泣起來。
大夫和護士很快趕了過來,查抄以後,說是傷口有點滲血,冇大礙,波梅這才放心讓他們分開。
真是剛從一個坑裡爬上來,就又跌入了另一個坑裡。世道暗中啊,勸個架也是能夠會有生命傷害的。
波梅垂憐的摸摸腹部,唉聲感喟,“唉……我不忍心打掉這孩子,真的。我必然要他跟那女人仳離!孩子不能一出世就冇有父親。”
“音音?你醒啦?”波梅的聲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