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痠了。”

歐陽紫荊撅著嘴，搖了點頭，“可我不想……”師父莫非不知，小綠不但盜走了她苞穀油的方劑，還使計讓她們分開鋪子，若不是如許鋪子也不會被燒，她也不會放下莊嚴給葉氏那惡婦下跪叩首。

“師父，你曉得哥在哪是嗎？”歐陽紫荊跟在墨白身後走了好久，終究開口。

歐陽紫荊剛放動手，墨白的聲音就響起了，“曬。”

果不其然，紅楓下，青藤架，一身天藍色錦服的墨白側身而躺，用手支著頭，雙眸闔著，一縷髮絲垂在他的胸前落到椅子外邊，清風吹過，髮絲悄悄飄飛。

走了幾步，歐陽紫荊俄然想起歐陽術和瓔珞的事，站住腳步。回身竄到墨白麪前，仰著小臉問，“師父，看上去倆個不配的人就必定不能相愛嗎？”

隻見古刹以內，一女子癱倒在地上，一件素紅色的內衫上沾滿了汙泥，帶著血跡的鞭子印分離在上麵，本來該是清秀的臉上是被打過的淤青，嘴角流著血，脖子上有若隱若現的蚊子咬過般的陳跡，女人吃力地展開充滿血絲的眼睛瞥見歐陽紫荊和墨白，覺得是幻覺，又閉上眼睛。

非死，不離……

歐陽紫荊看了墨白一眼，會心，轉頭朝正要出去尋人的歐陽林道：“爹，要不我和師父去鎮上找找哥吧，如果哥有甚麼，到時候師父也好給哥看看……”

手舉得酸脹了，歐陽紫荊昂首去看樹葉和太陽，如何還不偏移位置，手都麻了。

聽墨白如許說，歐陽林也是擔憂得很，立馬道：“俺出去找找！”

“師父，你奉告我這些，是想讓我救她嗎？”她不懂，師父向來不肯管凡人這些事的，因為師父總說，存亡有命，繁華在天，他若動了便是擾了天意。

“甚麼？小綠她，她將近死了？”小臉儘是駭怪！小綠快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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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哦。”

“非死不離！”

師徒二人腳步一深一淺的踩在枯葉鋪墊的路上，枯葉收回細碎的“沙沙”碎裂聲，一絲絲風輕巧地穿過樹林時捲起樹上枯黃衰老的葉子飄飄蕩揚地在風中工緻地翻飛著，轉動著，扭轉著。

第二日淩晨，天還未亮，就聽歐陽林與金玉在屋外大呼，歐陽術不見了！歐陽紫荊忙翻身起來，披上衣袍看著歐陽術床上疊得好好的被褥，和早已涼了的床，看這模樣是走了好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