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娘來看你了。”鐘離月剛一進入石室,就迫不及待地喚道。
一陣構造的“哢哢”聲過後,牆邊的書架緩緩移開,暴露了一個隻能容一人通過的黑漆漆的洞口。
墨敵國將琉璃算盤放在石桌上的凸起處,然後端起了琉璃燈持續往前走。
鐘離月捧起畫卷,緩緩展開,一個粉雕玉琢普通的男童從畫紙上透了出來。固然還帶著幾分稚氣,但已然能看出風華絕代的雛形,乍一看去,竟然和墨傾塵如出一轍。不曉得環境的人必然會誤覺得這就是墨傾塵的畫像。
“老爺,夫人。”樓前的兩個保衛瞥見墨敵國和鐘離月趕緊躬身施禮。
“傾世,爹和娘來看你了,你出來啊!”
小樓周邊遍植楊柳,一眼望去很輕易被人忽視。固然此樓雕梁畫棟非常精美,但是與墨府其他都麗堂皇的樓宇比擬,卻實在是稀鬆平常至極,再加上這內裡藏的都是些陳年的舊賬簿,更是甚少有人會去存眷。
踏上木製的樓梯,轉過一扇屏風,就是二樓的賬房了。這裡的裝潢相稱簡樸,與普通的賬房並無二致。
一樓是九排龐大的書架,上麵整整齊齊地碼著厚厚的賬冊。墨敵國隻瞟了一眼就直奔二樓而去。
“嗬嗬,心疼了?我曉得,你們早就已經把阿誰冒牌貨當作親兒子了,在你的內心,他乃至比我還要首要,我說的對不對?”墨傾世嘲笑著諷刺道。
“嗬嗬,九年了,整整九年了!我整天被困在這個暗無天日的處所,還要親眼看著你們如何心疼阿誰冒牌貨,你們曉得我的痛苦嗎?”墨傾世深深地望著本身的父母,大大的眼睛裡儘是沉痛和痛恨。
墨傾世看著墨敵國氣憤的模樣,冇出處地感到一陣欣喜,彷彿心中的苦澀與不甘也減輕了很多,臉上不由暴露一絲笑意。
墨敵國眉頭皺起,沉聲道:“傾世,莫要開打趣,你若再不出來,我和你娘就歸去了。”
南邊是一個垂著暗灰色紗幔的窗子,將窗外的陽光濾掉很多的同時,也反對了外界的窺視。北邊的牆邊立著一個書架,上麵是一些雜七雜八的冊本。西邊的牆壁上掛著一幅畫,隻用淡墨簡樸勾畫而成,看錶麵彷彿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鳥。正中是一張紫檀木桌,文房四寶等物一應俱全,另有三把大小材質皆分歧的算盤置於其上。
又走了好久,兩人來到了一扇石門之前。墨敵國把琉璃燈放在了石門邊的燭台上,伴著一陣刺耳的摩擦聲,石門緩緩開啟。
卻見鐘離月對著畫中男童道:“傾世,我的孩子,幾天冇見你了,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