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叔聽了這個問題，神采一變，“你這個年紀，如何會曉得火聖？”

“啊…”鬼叔站起家來，來回走了幾步，“就連羅工都如此推許陸火聖，那他的門徒造出真假莫辨的東西，那就是了…”

“高科技？”鬼叔不屑地笑了，“不就是檢測足底闡發瓷胎的成分，再就是對釉麵做一些所謂的掃描，太小兒科了。不過，羅工也說過，靠鬆木撒鹽的伎倆，並不能完整去除賊光。

看著唐易迷惑的眼神，鬼叔笑道：“我也是聽羅工說的。當時我說他是製瓷第一妙手，他卻擺擺手，說，民國以來，天下第一製瓷妙手乃是陸火聖，不過當時也歸天好幾年了。”

這個羅工還挺洋活兒。

鬼叔搖點頭，“必定聯絡不上了，這張化學元素週期表，是他留給我的獨一的東西。小唐，你說的這個帶著火聖暗記的高仿瓷，莫非，能以假亂真？”

鬼叔的眼中俄然閃出了神采，“有一次，羅工喝多了，對我說，去除賊光的藥水，要用自配的植物性的，想到哪朝到哪朝，想乾隆絕對到不了嘉慶。我一聽，就求他揭示一下，成果他說秘方概不過傳。”

“這個他還真說過，他說因為他太年青，學畫的時候不長，畫工不敷圓熟。實在他這是謙善，我看過他畫的東西，雖說比不上宮廷畫師的程度，但瓷器多是雅俗共賞的物件，他的畫工綽綽不足，特彆是人物，神采很活潑。”鬼叔道：“不要說他了，就算是我，畫出來的東西走市場沒問題，比如康熙期間的人物，肚子大，臉有些變形，把握了氣勢，隻要用筆流利，就充足了。”

鬼叔皺眉深思了一會兒，開口道：“我倒是沒見過有火聖暗記的瓷器，但是我傳聞過陸火聖這小我。傳聞，這是民國以來天下製瓷第一人，早在學徒的時候，就曾令珠山八友（附註）刮目相看…”

“鬼叔，在高仿瓷這一行裡，你可見過帶著‘火聖’暗記的東西？”

“你這一說，我還真是想起來了，當時羅工羅工的叫著，彷彿都不曉得他的名字，恐怕當年廠裡的招工辦曉得吧？”鬼叔想了想道：“他就在陶瓷廠呆了三年，走的時候沒說去那裡，他彷彿孤身一人，不過他說還會回來的。”

“要麼是極大自大卻嚴取信條，做了高仿卻留下能證明的印記，要麼是不想做卻不得不做，委曲責備。”唐易闡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