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點點頭，下定決計要去一趟瓷都的同時，又忍不住問道，“沈先生，您說要一樣仿造一件搖鈴尊，是要回燕京麼？”

唐易不曉得這個“老李”是甚麼人，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測，因為秦老說過，已經拜托林楚生調查此事，但是現在這個“老李”彷彿纔是抓手。

“我感覺不必然是好事。我師兄既然留下暗記，說到底，就是證明本身做的是仿造藝術品，本身並不違法。違法的是拿仿品來調包的人。並且，萬一我師兄是被人節製，警方如果真能查個水落石出，說不定還能還他一個自在！”沈鬆岩闡發道。

唐易的心中翻起一道波瀾，靠譜？這是說林楚生不靠譜？還是林楚生是個買賣人，於真正的江湖事有些偏離？

這件汝窯天青釉蓮花筆洗上，密佈著蟬翼紋普通的藐小開片。汝窯瓷器，既有開片的，也有不開片的。片紋也有多種多樣，比如這一件筆洗上的開片是蟬翼紋，彆的另有冰裂紋，魚子紋等等。

當然，這兩個開片構成的字，有點兒象形的意義，並且剛好構成一正一反兩個角度。但是，仍舊不難認出確切是這兩個字！

簡樸合用，深切淺出。這就是大師和偽專家的辨彆，一句話就能點透很多東西。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感受。

對於這件筆洗上的開片，匡海生天然早就曉得。以是，他是最後一個去看這瓣蓮花上開片的人。

對於“火聖”這兩個字的暗記，匡海生本就駭怪不已，傳聞一件元青花玉壺春瓶也呈現暗記，更是驚呆了。

“外孫女的暑假學習班結束了，接下來就是等著開學了，我在山州呆的時候不短了，本來也得歸去一趟。不過，想想我費時吃力去做一件搖鈴尊，終究倒是為了讓人一下砸碎，想想真是有些跌份兒啊！”沈鬆岩自嘲般點頭輕笑。

“我得先走一步，這事兒還望各位保密。我得歸去處局長彙報，看來得結合警方偵破此案了。”匡海生走得很倉猝。

在這瓣蓮花的內側和外側，彆離有一小片的釉略微薄一點兒，而這兩小片的釉的開片紋路，竟然各構成了一個字，彆離是“火”和“聖”！

是的，殺機。

“沈先生，這雍正粉彩真的一個月以內就能做出來？光是胎土，怕就不好找吧？”唐易的題目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