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周采薇一邊把玩動手裡的白荷,連續笑眯眯道:“本來mm倒也曉得我大你小,我為長你為幼,那‘孔融讓梨’的故事莫非mm忘了不成?先前我已讓了一枝給mm,這一枝就當是mm回讓我這表姐罷了!”
宜菲搶了采薇看中的荷花,心中正自對勁,又左挑右選了好一會,見不遠處另一朵白荷開得也極美,便想采了歸去給她姨娘擺在房裡,不想她正要脫手去剪那花時,卻被人搶了個先,先將那花給剪走了。
跟著宜芝來的丫環山茶忙上前相攔,采薇忙讓甘橘也去幫手。
采薇輕搖竹扇笑道:“我向來不愛用這些粉啊胭脂的,總感覺怪膩的,隻在夏季裡用些麵脂口脂潤一潤。”
這一番話落到宜菲耳朵裡,幾乎冇將她肺給氣炸了,她最討厭這表姐整日裡一副崇高樣兒。特彆是這會子爹孃兄弟都死光了,就剩她孤零零一個投奔過來,不但不見她畏縮恓惶,夾起尾巴做人,竟然還是和疇前一樣,還是氣定神閒一副悠哉遊哉的模樣,讓她看了就火大。這哪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女該有的模樣,莫非還當她是個令媛大蜜斯呢?
采薇本想歸去陪著宜芝的,但見她遞過來那樣一個求救般的眼神,不幸巴巴的,實在是讓人謝毫不得,也知她為何要喊上本身,便笑著點了點頭。
宜菲腦袋一昂,“她既做得,我如何就說不得?明顯是她要私會外男,全不念父親頂著那麼大的日頭,陪著她出城去送那兩小我,反到老太太跟前告了父親一狀,害得父親被罰,被關在府裡好幾天都不得出門。她這般坑害父親,這就是姐姐所謂的一家嫡親?”
采薇一麵替她簪上枚髮釵,一麵笑道:“轉頭我奉告姐姐一套保養的體例,管保你也和我一樣。”
因而姐妹四人便各帶了個丫環一起今後花圃的荷池行去,沿著那幾曲廊橋行到池中的一處小亭子裡,水麵上陣陣冷風吹來,好不舒暢。
見宜菲越說越離譜,再一看采薇立在一邊,神采氣得煞白,宜芝不由怒道:“你還不住嘴!”
“憑甚麼你讓我住嘴,我就住嘴?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看你能把我如何樣?有本領你再去老太太跟前告我的狀呀,你去呀?哼!現在這府裡父親說了纔算數,便是你去找了老太太也冇用!”
“你——!”宜芝氣得再也忍耐不住,劈手就打了她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