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她也不是甚麼絕色的美人兒,偏她言談笑語,動靜舉止之間另有一類彆樣之美,固然難描難畫,她卻曉得如許一種美恰是她所冇有的,且這輩子恐怕她都不會有,是以心中便更是看周采薇不紮眼。
自打宜蕙一出去,宜芬就湊到她跟前叫姐姐,不是問她昨兒睡得可好,就是誇她今兒氣色好,東拉西扯的想跟她搭話說。宜蕙對付了幾句,便向宜芝道:“大姐姐的手如何傷到了?”又見宜芝神情有些蕉萃,眉間隱有憂色,似是有甚麼苦衷,便想拉她出去散散心,便說:“昨兒下了一夜的雨,這會子也冇出太陽,我們不如趁著風涼到花圃子裡頭看荷花去,可好不好?”
卻見周采薇一邊把玩動手裡的白荷,連續笑眯眯道:“本來mm倒也曉得我大你小,我為長你為幼,那‘孔融讓梨’的故事莫非mm忘了不成?先前我已讓了一枝給mm,這一枝就當是mm回讓我這表姐罷了!”
先前宜菲因她爹在這府裡是個最不對勁的,她又是獨一庶出的蜜斯,雖在伯府裡冇甚麼職位,但在他們四房的院子裡,那倒是個短長的,連四太太都得讓著她五分,和她哥哥兩個向來是窩裡橫、放肆慣了的。現在更是自恃是伯爵之女,連一眾家裡的姐妹們她都冇放在眼裡,更何況是周采薇如許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更讓宜菲嫉恨的是,她雖是庶出,可若單論仙顏,她倒是這幾個姐妹裡生得最好的那一個,可常常到了周采薇麵前,卻總能讓她生出自慚形穢之感,幾年前是如許,幾年後還是如許。
采薇話中這嫡、長二字,恰好戳到了宜菲的把柄,更是惱羞成怒道:“她再是嫡長,不得父親寵嬖又有甚麼用,不然如何父親捨得給她許下那樣一門婚事,把她配給個殘廢。哈,說來,我還倒要多謝大姐姐呢,若不是借了你這門好婚事的光,我還成不了超品伯爵的女兒呢?”
宜芝此時那裡另有表情去看甚麼荷花,便搖了點頭,“我昨兒早晨冇睡好,想歸去再歪一會子,你們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