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翁美意勸止。

一個帶著牛頭麵具男孩，將牛角麵具往頭上一撥，暴露渾厚，笑容卻帶著邪氣的麵孔來。

之前領了人為他都跑到夫子廟邊疆的私娼寮嫖雛，想到未長成的女娃兒，接受不住撻伐時的痛哭喊叫，那處就硬挺到不可，舔了舔嘴唇，不疾不徐跟上。

叛民視同敵軍，捕獲斬首有功，官兵在城裡殺、搶不敷，便到外頭來搜捕，女人、銀錢樣樣不放過，略微有抵當，利刃毫不包涵貫穿，背叛是濤天大罪，他們的了局是天下百姓的活表率。

幾個半大孩子呈現在他僅剩的右眼視野裡。

小女人像是遭到驚嚇的白兔，腳步頓了一下，隨即加快法度，與流民拉開間隔，朝遠處的破廟走去。

「方纔為甚麼不說？」

男孩踢走掉落在地上的短刀，雙腳跨在蔡老六的腰間，哈腰俯身，用手撐開他的右眼，打量眸子子狀況，用力拍拍他的臉，肯定他落空抵擋才氣，把人當作墊腳石，重重踩過下襠。

將流民裡的孤兒集合起來建立幫派，教他們自主自強，孩子們要求儲存更艱钜，規律不嚴明，就會害了大師，曾牛鐵了心充當好人。

「不要趕我走，我這就割。」

流民鬨然大笑：「跑那麼快做甚麼，叔伯們又不會吃了妳。」

臟歸臟，小女人行頭一樣冇少，可見身家還在，他這時候去收成何止是一條玉墜，拍了拍插在腰間的短刀，有傢夥在，宰小我立威，再把刀子貼在小女人臉上，到時候還不是任他施為。

蔡老六吃痛要抖擻偷襲，如狼的男孩手不知何時又抱起一顆石頭，這回對準右眼，隻要他敢妄動，就要他失明敲出一攤腦漿，嚇得他不敢再動。

說到進城這群流民全噤聲了，他們本來住在江寧近郊務農為生，一天來了官奉告他們，現在是大楚朝，新朝方立，大楚天子大赦天下，免了三年田稅，鄰裡們正為了能夠多攢點錢，過上幾年好日子而歡暢，大楚朝就被滅了。

破廟裡男女娃兒全都溫馨下來聽曲。

冇事時，曾牛叫了浦生唱戲，浦生清清了嗓子，袖子一拋，宏亮地唱道：「我本是女嬌娘，不是男兒郎。」

「跟我講天良，明天是誰猴急，早早脫了褲子喊著要先上阿誰娘們，娃兒纔好啊，細皮白肉的，緊得跟葭管似地，嘗過一次就忘不掉。」

調笑的意味居多，卻有人真站了起來，籌辦上前追小女人。

天子從姓吳變成姓秦，又變回姓吳，農家漢從辛苦老百姓，身不由己變成叛民，卻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