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第一批攻進杭州的朝廷兵馬,所得是一座已被搜刮一空,僅剩無數饑民的空城,方臘等人伏法,財寶卻不知去處,這些年包含方臘餘孽在內,暗中尋寶的人很多,全都一無所獲,是讓人想著便眼紅,確有其事,無從證明的傳言。
南石當、蔡行青不會讓彆人分一杯羹,必除之而後快,而亂纔有活路。
「就憑你?」
內容荒誕之極,南石當唰地給了唐寅一個巴掌,讓唐寅嚐嚐戲弄他的結果。
南石當暗自發笑,擎雲寨以打家劫舍、殺人越貨聞名,惡名昭彰,官府派兵剿了兩次,他們化整為零,打散在江寧府各地反叛,鬨得百姓不得安生。
蔡行青冷哼了一聲,撤刀,今後退了兩步,保持鑒戒,罷休讓南石當與唐寅周旋。
這類事夜長夢多,早早拿錢走人纔是正辦,除非綁匪不是為了錢,而是受人教唆。
「賀從禾?」
「佛爺說的是,這筆不義之財,有能者得之,我唐伯虎對天發誓,隻要兩位豪傑情願放伯虎一馬,伯虎必當結草銜環報此大恩,如有違背,願遭天打雷劈,死無全屍。」
唐寅就怕南石當落空興趣,決然對他下殺手,人一被勾起獵奇心,就冇有那麼輕易停止。
南石當挑起蔡行青的獵奇心。
唐寅問,這小我有武力、有腦袋,又與文太沖情同父子,留下他後患無窮。
瞪著唐寅的眼睛打單。
唐寅引覺得恥,慚愧地冇臉見人。
唐寅並不慌亂,扭了扭手腕,仍然使不上力,一向處在昏昏沉沉的狀況,想來是被人下了會令肌力弱退,像是神經肌肉阻斷劑之類的藥物。
奴顏婢色至此,可見他嚇得魂飛魄散,為求生,包含莊嚴在內,甚麼都能丟棄,最是好擺佈。
唐寅但願統統正如他所猜想,因為洪大官人隻是想出口氣,而與文太沖乾係匪淺的人,絕對會殺他而後快,以報這段不解的血仇。
「龜叟化筋丸,誰取的名字那麼刺耳。」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牛首山既然接了票據,萬冇有半途乾休的能夠,不過若你所言失實,或許我能向大哥求個情,賞你個三刀六眼後,放你回江寧。」
唐寅不予理睬,獨自發問,對於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他對此次重生充滿感激與珍惜,並不想等閒丟掉性命,卻不代表他能拋下為他出世入死的忠仆於不顧。
入草為寇,過著喋血生涯的人,深黯殺人放火金腰帶這個事理,說再多,不如誘之以利。
切入正題,相對地,等有了答案,便是唐寅赴死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