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隔山觀虎鬥,看得正出色,俄然兩道冰冷的目光掃來,彷彿在指責他不站出來打圓場,任由環境卑劣下去。
搬出大事理,像是無病嗟歎的老學究,這話卻不測打動袁絨蓉的心,她暗自思付,咀嚼話中的意義,一向覺得唐寅的所作所為,正如他所說的,全然地忠於本心,不像彆人滿口的仁義品德,一肚子的男盜女娼。
「公子不怕奴家今後賴上你。」
看了看唐寅又看向袁絨蓉,又道:「全江寧的人都說,桃花庵主苦戀癡纏著水仙姬,我看卻不是這回事,莫非mm又再玩欲擒故縱的老把戲。」
「看來有人對第一行首的寶座勢在必得。」
唐寅可歌可泣地說,把不能公諸於眾,起碼不能當著女人的麵講的至心話,搬到檯麵上。
哀怨地望著小金靈,等她回話。
小金靈移開唐寅的手,在他手心留了個吻,含混的一笑後,雙腳踩地,站直,漸漸地,用最曼妙的姿式,拾掇頭髮和衣裳,踏著曼妙的貓步走到空位坐下。
她也不是那種犯賤將臉奉上去任人打的主,但一聽到唐寅攜著袁絨蓉來到招香樓不遠的茶館,非親身過來瞧瞧才甘心。
繞著圈做了挑選。
夠番筧,狗血灑得之多拿來泡澡另有殘剩,但配角換成幼年有為的大才子,兩位芳華正美,有著絕世之貌的花魁,在人物加成美化下,加上一點報酬操縱,變得可歌可泣,傳播千古也不是不成能。
不消唐寅提示,小金靈將食指抵在紅豔欲滴的唇瓣上,噓了一聲。
「花魁競逐以後。」
「看不出來公子是個實誠人,不過這些話在袁姐姐麵前說好嗎?」
龐修群就是袁絨蓉的一塊芥蒂,一碰就疼。
耐人尋味地對唐寅說。
袁絨蓉沉著下來,擺脫唐寅的把握,回到腳本的架構、人設中,任唐寅說破了嘴,不假辭色地堅拒,在這個男尊女卑三妻四妾的年代,多少女人追之不成得的承諾。
小金靈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即回擊。
小金靈扭了扭姣好的胴體,給唐寅刺激的膚觸嬌憨地說。
放話要自薦床笫,唐寅不睬不睬也就罷了,這類事講究你情我願勉強不了,但唐寅高調為袁絨蓉造勢,每一首詩都像是重重在小金靈臉麵上呼巴掌,這些日子看小金靈笑話的人冇少過。
走出包間前,唐寅各式可惜對小金靈說:「小女人妳也聞聲了,絨蓉連納妾都不準了,更彆提露水姻緣,這份美人恩伯虎隻能孤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