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宇每次見討論人時都蒙著麵，蕭千敬查到那線頭就斷了。」

小金靈揉了揉太陽穴，減緩逐步減輕的頭疼。

「媽媽不是一向但願女兒成為第一行首嗎？」

「看到了冇，這條路是回瀟湘院的必經之路，他定然已問過袁行首的話，卻半點不著相，比對我所說的是否失實，絕口不提方知林遇刺之事，貌似粗枝大葉，卻心細如針，你要留給他一點蛛絲馬跡，他立馬順藤摸瓜找到你頭上。」

小金靈讓旺財早點送袁絨蓉歸去。

「要不要先問過蘇姑姑？」

刺殺並非小金靈主導，在她看來，此次行動有勇無謀，以卵擊石。

未戰先怯，聽得鄭媽媽心慌慌，想起一個時候前，一名剛聽完蘇三起解的客人到樓裡來，對著朋友大誇唐寅，點評玉堂春是天下第一話本，京劇是隻應天上有，人間可貴幾次聞的創舉，不聽一回枉度此生。

「我們的人呢？」

剛回到招香樓，年約四十，打扮雍容華貴的鄭媽媽，親手端著一杯解酒用的蔘茶，進到小金靈房裡。

「樓裡派我們來接小金靈女人歸去，請行個便利泊車，讓我們女人下車。」

秋香交代旺財得親目睹到兩位客人回招香樓和瀟湘院，半途被人接走，秋香曉得了，少不了得挨她一頓罵。

「來返來，也要女兒留得住人家纔有效。」

「要我說，緊緊綁住唐伯虎纔是正辦，袁絨蓉能翻身端賴他，他纔是真正的寶。」

「彆被趕出四大行首便行了，得了第一，光是對付各個大人們的邀約就忙不過來，錢給得比旁人少，官老爺的場麵大端方多，動輒得咎，還得謹慎服侍。客歲十月，康王府宴請汴京來的欽差，指定江敏兒陪席，欽差在路上擔擱多久路程，江敏兒就多久不能接客，傻呼呼留在康王府待客，一等就是十天半個月，妳說這筆帳如何算？」

「大人明知故問，奴家看完戲，和袁行首一塊去了六如居陪唐公子吃酒，正要回招香樓。」

「蘇姑姑也是為了女人，能殺了他，就不必行最後的下下策。」

「馬車比牛車快，不如你跟在我們背麵走。」

旺財讓車伕拉開必然的間隔停上馬車，以便對付突髮狀況。

小金靈拿出權威壓抑劭子。

小金靈要劭子更加防備蕭千敬。

「前麵但是六如居的馬車。」

鄭媽媽對小金靈獨門的媚功充滿信心，如果小金靈肯教樓裡的女人一招半式，包準招香樓成為江寧府裡頭一份，但在那之前，招香樓鐵定會被那些再也得不到夫君津潤的活孀婦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