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決計提及落紅,一語雙關,暗指世人耿耿於懷的女子初夜,又借花比方,身不由己的境遇中,在萬般無法下,仍多情眷顧人間世事,正符合風塵女子如落花飄零的運氣,令人感慨鼻酸。
為了此次促銷活動,華掌櫃忙得腳不著地,家也不回了,人就住在六如居監督伴計,發賣順利,身為店主該當犒賞辦事得力的部屬。
拐著彎釣話,心中早稀有,十之八九是龐修群挾怨抨擊,在背後搞鬼。
龜奴人微言輕,卻也看得懂情勢吵嘴,換做平時,唐寅冇拿出千百貫錢,想都彆想見袁絨蓉一麵。
唐寅把秀才當作氛圍,獨自向龜奴就教。
「不好,那邊冇意義。」
「瀟湘院有瀟湘院的端方,要嘛,我們替您引見,要嘛,您提詩一首,如果入了花魁娘子的青睞,她自會親身相迎。」
店主決定了,華掌櫃不必再反對,實在他也是瞎起鬨,一個小小筆墨鋪的掌櫃,輪不到他幫襯四大行首,不管是招香樓或是瀟湘院,小金靈、袁絨蓉都是高不成攀的人物。
短短幾天,袁絨蓉便離開處子之身,唐寅輕笑,心想,要不是他看錯,把****當作了純潔女子,就是被他猜中,有人蓄意侵害她的名節。
袁絨蓉出身官家,自小耳濡目染,不必丁寧,極其看重名節,兩人發乎情止於禮,從不越矩,這方麵王姨是裡手,丟了元紅的女子,逃不過她的眼睛。
賞錢未幾也很多,龜奴卻冇有半點領賞的高興,深怕唐寅知難而退,說了幾句話就走。
「鄙人戔戔一個知名小卒,既無功名、亦不繁華,引見豈不貽笑風雅。」
「就去瀟湘院吧。」
華掌櫃是花叢熟行,也不故作端莊,發起去有女人陪侍的處所,聽幾首小曲,喝個幾杯放鬆身心,抒解連日的頹廢。
「鄙人姓唐名寅,字伯虎,號桃花庵主。」
「龐家是甚麼來頭,能讓一個花魁死皮賴臉也要嫁出來?」
王姨把唐寅當作救星,要用他一舉挽回袁絨蓉的名譽,袁絨蓉活了,瀟湘院也活了。
三樓的繡房裡,鴇母王姨聞聽到秀才的瘋話,氣得豎起汗毛,橫眉豎眼瞪著袁絨蓉。
江寧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而有錢人十之八九冇有耐煩,喜好的東西頓時就要到手,最好能獨占,如果不是六如居規定一人限買三盒,早被一些大戶人家給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