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升起的濃煙,滾滾扶搖,紅與黑的碰撞,火與水的廝殺,不死不休的戰役,死屍伏地,赤血千裡,濃濃的血腥味與汗氣味相互異化著,充滿在氛圍中,刺鼻難聞。
突然之間,吳軍鼓聲號角高文,纛旗在風中獵獵招展,中心步兵帶著無上威勢澎湃而行,如火神臨凡,橫掃人間,彎刀在手,寒氣逼人,在光的折射下更添無數凶悍,每跨三步大喊“殺”,碎金裂石,安閒不迫地隆隆進逼。與此同時,兩翼馬隊吼怒迎擊,重甲步兵亦是無可反對地“凶物”,彷彿玄色海潮高山囊括而來。
俄然,大地顫抖,群山驚壑,隆隆巨響,透過濃霧能夠看到一片玄色影象正在快速鄰近,如黑雲壓城,待得近了些,纔看清此中麵孔,是一支烏玄色的鋼鐵大水。
右邊一人道:“莫言人間苦,緣法自問天。”
話音甫落,琴音陡變,聲律高急,刀光劍影,風捲狂沙,金戈鐵馬,虎嘯猿啼,如蒼穹之劍斷斬人間,****空中,迸裂石礫。殺音入戰局,兵將皆狂張,鳴金再無用,十方煉獄景。
遠景何晃晃,朝陽照萬方。在晨的呼喊中,一輪驕陽乍現,暴露了紅彤彤的半邊臉,如害羞的美人兒,動情而瑰麗。金燦燦的光輝染紅了天涯,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和婉的接管著晨光地沐浴,矗立的楊樹像結實的青年舒暢的伸臂,雜草微潤,帶著點點涼意,薄霧濃稠化作顆顆晶瑩寶珠裝點其上,喧鬨而幽怨。
戰役在升溫,滅亡不但冇有暫緩戰役的腳步,反而使其更加狠惡,一場空前絕後的戰役,從日出到日落,從拂曉到傍晚,當最後一縷光芒消逝,玄色覆蓋了大地,鳴金的號角終究響起,經太長久的失神以後,纔是醒轉,身心交瘁,緊握刀劍的手此時也冇了力量,兵器滑落,曾經的戰友倒在了血泊中,烏玄色的大地上斷壁殘垣,乾枯的血液結了厚厚的痂,扣在空中,如一張貪吃巨口,暴露猙獰的笑容。
淒厲的嘶吼是戰役獨占的旋律,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在暗中操控,以天為弦,以地為底,百姓為筆,鮮血為墨,以滅亡為韻調,譜寫一首人間至悲之曲。
晉城三十裡處,兩軍對壘,目之所及,火燦爛耀,一排排兵士穿戴驕陽似火的戰甲,鬥誌昂揚,火光吞天噬地,越軍如冰,吳軍似炎,水火自古難容。
在他的身後跟著兩個小步兵,非常的不起眼,一米高低的個頭,很輕易淹冇在人海中,左邊一人皮膚白淨,一雙大眼睛賊溜溜的亂轉,右邊一人黑漆漆的,和煤球近似,滿臉渾厚,不過倆人的速率實在不慢,就算是軍中的神行太保也冇法與二人媲美,也不知這麼短小的腿是如何辦到的,兩人異口同聲的笑道:“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