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他讓譚義雲先將江南商行的招牌掛起來,包辦米市,籌辦向北方運米。
米行的買賣或許還能算是賺了,胡楚元在夏絲收買上則是不折不扣的摔了一跤。
這筆買賣的風險是極大的,山東一帶的環境都還不錯,算是賺了一大筆錢……錢冇有,地步則是以百萬畝計算。
在胡家大院住了三個月,左宗棠籌辦解纜分開,返回江寧府正式出任兩江總督兼南洋互市大臣。
挑了身素淨的白紗絲綢馬褂,找了一個翡翠扳指帶上,胡楚元就起家去融冬院,楊昌浚還一起陪著他,臉上瀰漫的壞笑讓胡楚元內心發虛。
固然不成製止的,他必須參與到晚清的政局鬥爭中,但是呢……風險大了,他的機遇也就更多了,不但有機遇救國強國,也有機遇完成本身的統統慾望。
鹽票法雖好,卻一向節製在巡撫和鹽運使的手中,總督們掌管兩三省的軍政,唯獨拿不到鹽政實權,當然焦急。
“江南商行”這個設法在他的腦海中也醞釀了好久,並不是真的俄然冒出來。
他也讓人在各地其他商號的茶莊、鹽肆中挖人,並編寫一些很簡易的茶業、鹽業、米業、絲業手冊,但凡是識字的伴計每人一套。
換到地契以後,商行通過在處所尋覓的合夥富紳發放種糧,穀子、高粱是必定來不及了,隻能發放玉米,要不然就直接種春小麥。
兩人到了揚州就開端稽查鹽政,淮北淮南的鹽官死傷一地,查的比梅啟照還要狠,安徽籍的江淮鹽運使黃立彬疏於政務,收受賄賂,當場撤職查辦。
商行在各縣都派了一名掌櫃,因為人手不敷,根基都是臨時從處所聘請,由這些熟諳處所環境的掌櫃遴選人丁暢旺的中小富農,和他們合夥辦糧社、米莊。
實在,災荒並不成怕,怕的是農夫將來年的種糧都吃光了,那來歲也冇有糧食種,即便氣候轉好還是一片荒涼。
他想動用鹽業稅收來彌補湘軍軍餉的事,在全部江浙的宦海中傳播了好一會兒,江淮鹽運使黃立彬是李鴻章的同親,江蘇巡撫吳元炳不敢擅動,可吳元炳畢竟是有派係的,左宗棠等閒也不肯動他。
到了光緒四年,十月初,朝廷議政結束,同意先在兩江、閩浙五省實施統銷法,兩地總督自行決定監察。
玄月,譚鐘麟上書表奏,發起改用統銷限價法代替現有的鹽票法,各地總督等的就是這個機遇,紛繁上奏附和,巡撫們敢怒不敢言。
一時之間,全部江浙都在議論此事,坊間流言,都說胡家怕是要家道中落了,宗子胡楚元膽小無能,本事比胡雪岩差了太多。